“入魔?劍膽?”劍銘雙目猛的一睜,一口氣接不上來,竟是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幾千年的等待,眼睜睜的看著劍膽回到了永夜,劍宗有望東山再起,而如今全部希望付之東流,怎能讓人不絕望?
催城趕忙上前攬住劍銘,看著暈死過去還老淚縱橫的劍銘,摧城不由得長長歎息了一聲,伸手一舉,將劍銘背在了身後。
千手欲要上前醫治卻被敖凡伸手擋下,敖凡搖了搖頭:“以現在的情形,他暈過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薔薇眾人當然理會得敖凡的意思,眾人在幽蓮的指引下向破廟外走去。
然而,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剛好在眾人眼前撫上了破廟庭院的大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卻隻見琴音背負著渾身是血的劍心踏了進來:“救…救救劍心!”
眾人急忙上前,周防將劍心接了過去,緩緩放在庭院之中。
千手早已在一旁等候,她把了把劍心的命脈,隨後手中急點,止住了劍心胸膛右移兩寸貫穿傷口中流淌著的鮮血。
“怎麼樣?”琴音焦急的盯著千手。
“沒傷到要害,”千手撫了撫劍心傷口處,隻覺得手掌一陣徹寒。
“怎麼回事?”弗萊德看向琴音,“是誰動的手?劍膽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琴音咬唇搖頭,清澈的雙瞳中淚如泉湧,“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劍心正躺在劍閣外……”
弗萊德撫了撫劍心身上的傷口,隨後看向千手,隻見千手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種徹寒的劍意整個第三星河之中也是屈指可數,傷劍心的是誰,大家心中當然清楚,隻是不願說出來罷了,仿佛隻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就會變成了敵人。
“等等!”敖凡突然插嘴,他看向琴音,“這麼說劍膽剛才就在劍宗?”
琴音含淚點了點頭。
弗萊德與敖凡對視一眼:“快走!”
…………
永夜中土,一座不知名的小城池。
城池中,本該是熱鬧非凡的時辰,此時的大街中卻是哭嚎震天。
放眼望去,一具具橫屍遍布了城池中的每一個角落,刺眼的鮮血將整個城池染紅,一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在橫屍中哭嚎著、尋找著自己親人的屍體。
他們根本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惹怒了那個闖入城池的血衣男人,他們也永遠不會明白,有時候,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此刻的血衣教主正站在城門之上,身旁飄懸著的血劍正在滴著粘稠的鮮血,他轉過身去,冰冷的雙瞳中血光流轉。
“敖凡!弗萊德!摧城!……”血衣教主的聲音從整個城池的四麵八方響起,直到最後一個名字,已經是咬牙切齒。
“陳濁軒!!!”
“記住,你們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
血衣教主血袍一揮,踏劍而出,他帶著無盡的暴怒開始尋找下一個屠城之地。
薔薇騎士團!龍族太子敖凡!!還有陳濁軒!!!我看你們能躲到何時!!!
…………
一日之後。
永夜極北,蜀山六峰。
出乎意料的,一路上相安無事,眾人繞過劍閣來到了蜀山六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