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附錄:趙軍逃亡日記摘錄(5)(2 / 2)

另據了解,因逃亡路上手頭緊張,許某還充分施展騙術,不管是朋友、個體私營老板,還是剛認識的機關幹部,他都會編造種種謊言向人家借錢,不少人因此上當受騙。

躲到深山種地的原鄉黨委書記

原南昌縣南新鄉黨委書記胡長生,因受賄7萬多元,逃亡4個年頭。在政策感召下,他向南昌市反貪局投案自首得到保釋後,淚流滿麵地講述了逃亡的經曆。

1997年,做為鄉黨委書記的胡長生,在一項工程中接受承包人賄賂的7萬元,自此他忐忑不安,不到一個月時間,幾經思想鬥爭,還是將這筆錢交給了紀律檢查委員會。但“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在紀檢委通知他要進一步了解情況時,他連同家人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這一走就是4年。

在這4年裏,胡吃盡了逃亡的苦頭,像個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東躲西藏。用他自己的話說,好像到處都有眼睛盯著自己,為了掩人耳目,胡長生躲進廣西壯族自治區桂林地區的一個山溝溝裏。胡長生的仕途並不順利,從副鄉長到鄉黨委書記這段漫長道路,他整整走了20年。他擔任鄉長的那個鄉,在他上任前全縣各項工作處於末尾,他上任後努力工作,使這個鄉的工作邁進了全縣前3名。今年50多歲的他,幾乎就沒有種過地,可逃亡到山溝後他不得不給人家種地、打工,幹起了農活。

胡說到這段生活,禁不住地擦拭滾滾的淚水。他說,躲躲藏藏的日子真不好過!吃苦受累不說,最重要的是心理所承受的負罪感時時跟隨著自己,每夜都難以入睡。

在4年時間裏,胡沒敢往家裏打過一個電話,沒敢寫過一封信。前年,他的老父親去世,他都不知道,更不用說盡兒子一份孝心了,據說他的老母親常常為兒子出逃而流淚。在心驚肉跳的日子裏,他得了病,起初懷疑是癌症,可他不敢看病,也沒錢去看病。

當胡長生在媒體上看到,高檢和公安部發出的一份通告後,經過鬥爭,他終於鼓起勇氣給朋友打去電話了解有關政策,還給縣檢察長打了電話,了解了政策,心裏托了底,這才坐火車趕回久違了的家鄉……

在大衣櫃裏搜出的逃亡者

2001年3月31日傍晚7時,幾輛印有“檢察”字樣的警車駛入四川省成都市雙流機場停機坪。

不一會兒,乘客漸稀,飛機前艙舷梯口出現司法警察身影,他們押解著一位年過五旬的女性,這位頭發卷曲、戴一副眼鏡、身著暗紅色毛線開衫,看上去如同普通居家老太的人就是江仕蓉。

1998年,作為青羊區教委基建辦房管所會計的江仕蓉在辦理退休手續時,單位對其工作做例行審計,發現賬麵有問題,遂向青羊區檢察院報案。1999年4月19日,青羊區檢察院對其立案偵查,並於次日對江取保候審。隨著案情偵查的深入,檢察機關又查出她在1990年至1993年期間,有貪汙20餘萬元公款的事實,恰在此時即1999年6月,江的家人報稱“江仕蓉失蹤了!”

2001年3月初,多方信息反饋到青羊區檢察院追逃領導小組,經分析,疑點集中在重慶、昆明兩地,青羊檢方分兵兩路赴渝、滇調查,率先排除江仕蓉躲藏在重慶的可能性,最後初步斷定江仕蓉有可能落腳在她昆明的哥哥家。

3月30日抓捕小組飛赴昆明,小組成員當天與昆明警方配合以查戶口為名,敲開其哥哥家,隻見飯桌上擺有三副碗筷,而桌前卻隻有其哥嫂兩人,另一空座前碗中尚有半碗飯。原來。一聽有人敲門,猶如驚弓之鳥的江仕蓉忙不迭地躲藏起來,最後,警察從臥室的大衣櫃裏將她抓獲。

江仕蓉被抓獲後,對檢察官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早知道有被抓到的一天。”

在談及潛逃生涯滋味時,江仕蓉說。“唉,成天提心吊膽,這期間我大多在廟中上香求菩薩保佑。可還是……”

當晚8時許,江仕蓉被檢察官送往看守所刑事拘留。這是青羊區檢察院抓獲的第5名立案在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