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寧,我等你好久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聲音像是從眼前這個平頂的倉庫裏傳出來的,我繞過長明燈就往裏麵走去,我問了一句:“他們人呢?”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我。
王威見我往前走,趕忙的跟上我了,我手中提著白色的燈籠,走進去了倉庫裏,裏麵什麼都沒有,如同原始狀態,一些廢舊的鐵疙瘩,很大很大一個,這使得視線在這裏麵變得並不明朗起來。
陳三進來前,往身後看了一眼,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也往身後看了一眼,身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我們都在等待各自要等的人。
可是此時卻都沒有出現。
進去後,先是聞到了一股鏽蝕的味道,隨後聞到了一股靈魂的味道,之後我又看見了幾個紙人。
紙人詭異的在唱哀歌,哀歌空靈的回蕩在這片空間。
我不知道這次“邪人”想怎麼玩,不過好歹是明麵上通知了我,所以這也不算是暗算了。
我入了這片倉庫後,還沒走幾步,陳三忽然叫住了我。
我問怎麼了?
陳三對我說:“先別進去,再等等。”
可就在陳三話落後,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這一聲慘叫聽得我的頭皮發麻,我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這是尖尖的叫聲。
我吼了一聲:“你這王八蛋幹什麼,老子不是來了嗎?”,狗日的,老子都來參加葬禮,還下手。
“繼續往前走。”
媽的,我一路罵罵咧咧,這個混蛋,王威也跟著我罵著,倉庫裏並沒有燈,黑暗的環境裏,我們每人手上捉著一隻手電筒,手電筒的光線在倉庫裏穿梭著。
這會,我心裏很疑惑,為什麼他將長明燈擺在外麵,而不放在裏麵。
走了沒幾步,我目光很快的就看到了一道靈魂,靈魂被懸掛在空中,像是被鞭子抽打了一遍,靈魂的氣息變得稀稀落落,看起來隨時會灰飛煙滅一般。
被鞭打的靈魂可不止這一個,一眼看過去,好多個,真是變態啊!我罵道。
陳三是時候的說:“他變態何止於此,他曾經活剝人皮……”陳三說這話的時候麵不改色。我聽得卻麵色發白。
王威說,變態啊!真他娘的變態。
其實上次活葬的時候,我已經在心底裏下意識的就將邪人判定為一道魂魄了,如果他真的是魂魄,我倒也不怕。
雖然這個倉庫是平頂的,但是往上看去,還是很高的,至少有兩層樓這麼高。
我忽然問陳三說:“那日你為什麼要我一定來參加這場葬禮?”
陳三似乎早知道我要問,於是道:“這麼些年,他葬太多的人了,是時候該葬他了。”
王威拉了我一下,說:“三寧,別全信他的話。”
陳三沒有理會王威。
我們繼續走在被高大的鐵疙瘩包住的小路上,一直往前走,其實倉庫並不大,但是因為這些鐵疙瘩的存在,我們繞了很多彎。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茫然的走著。不過約莫幾分鍾後,又出現了一個靈堂,可是還沒有走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靈堂已經被布置好了,這次的靈堂很普通,和普通的葬禮並無任何區別,甚至我還看到了花圈。
花圈上有著一些人名。
我一眼看過去,差不多有十幾個。
陳三說:“送了花圈的人,都來參加這場葬禮了。”
我聽後有些錯愕,媽的,都來參加老子葬禮,老子都沒有請他們,我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可是陳三卻當頭給我潑了一盆冷水,死人是沒有權利說話的。
我雖然現在沒死,但是聽著陳三這句話,就像是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一般。
靈堂兩邊都擺滿了花圈,但其實普通埋人的時候,一般喜歡請一些專門辦喪事的人,來吹吹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