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我對他最大的一個困惑吧,他到底是誰?王威這王八蛋,一直藏著掖著,不敢說。
而此時我卻壓製著自己的激動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了:“你到底是誰?”
我重複了第二遍。
他終於開口說:“我是……”
“你是誰?”我急忙追問。
“我是誰,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擦!這狗日的又玩這套,我隻記得我現在叫林離,以前叫什麼我叫忘記了。
他說的很平常,就像是普通人在介紹自己一般。
不過我卻聽的很是震驚,現在叫林離,那麼以前叫什麼呢?他都說了以前叫什麼,都久遠到要記不得了。
那麼他是活了多久了?我也不問,我就怕問了,他等會又說,我自己都不記得了,想想問了也是白問,索性就不問了。
我嘴裏呢喃了一遍他的名字。
“林離。”
他忽然笑了,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說:“是她給我取的,這名字怎麼樣?”
他話落後,我覺得有些詫異,我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問我這麼一句話,問他的名字怎麼樣?
我說:“名字還可以。她是誰?”
當我提到她的時候,他英俊的麵孔像是瞬間就流出了一些憂傷,之前那一抹笑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似乎有幾分傷感。過後他問我:“你知道這口棺材裏是什麼?”
我搖搖頭,不過我心裏卻猜測那是他的身體。
此時又聯想到這口棺材是我那天在守廟老頭屋內的看見的那口棺材,那具腐爛不成的樣子的屍體。
不過卻還沒有等我回答,他就說:“你的眼睛。”
聽到他說的眼睛,我也沒有多想,我的眼睛是沒了,那天他還站在旁邊看和,他親眼看著我的眼睛沒了的。
我說:“我的眼睛是沒了。”
他卻說道:“棺材裏是你的眼睛。”
這次我可是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說棺材裏是我的眼睛,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確認一遍道:“你說棺材裏葬的是我的眼睛?”
我聽著都覺得有些荒唐,我的眼睛雖然被邪人挖去了,可是我卻依舊能看的到東西。
難道是邪人將我本來的那雙眼睛葬到這裏來了?
我心緒變的有些不平靜起來了,不過也不可能的,邪人的動作也應該沒有這這麼快吧!
想想剛才那副場景,靈魂將這口棺材簇擁上來,場麵實在顯的浩蕩。
此時林離說裏麵葬的是我的眼睛,這聽起來實在有些聳人聽聞。
“眼睛?”
林離嗯了聲:“你的新眼睛。”
我聽了之後,有些激動,可是我的白眼並沒有消失啊!它正附在我的靈魂裏。
可是守廟老頭卻說,如果我眼睛不恢複的話,那我將永世沉淪,如果永世沉淪了,靈魂就會腐爛,最後不見光不見黑。
我倆的對話很奇怪。
可是我看王威他們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他們就好像是沒有看見林離的存在,隻有可兒朝這邊看著。
可兒似乎看到了我和林離在說話,也似乎聽到了。我朝著可兒看了眼,可兒卻點了下腦袋。
我問:“新眼睛能否將我這個黑窟窿給堵住?”
我話落後,林離就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一樣,不過最後還是明確的告訴我了,說我的眼睛可以生長出來了。
我頓時心切說:“那還等什麼,快將我的眼睛給取出來啊!”
我說的有些急躁輕浮,要知道這並不是醫院裏醫生做個手術換個眼角膜什麼的而已,這裏是讓我在正雙眼睛重新生長。
林離卻沒有動,過後他說:“我們很像。”
我心想,像什麼像,你還是你,我也隻能是我,不過我現在需要棺材裏的那雙眼睛,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這是最好的,如果是假的,那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