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在這裏彌漫著,沉淪之河的黑水還在繼續流淌著,我聽著水聲,最後看了眼這條黑水河,歎了口氣,終於決定轉身離開了。
這裏沒有可兒的蹤跡,我記住剛才那人聽他說的那句話了,除非可兒自己願意現身,不然我是無法找到可兒的。
這是促使我離開沉淪之河的最直接的原因,我對著河麵叫了一聲可兒,然後我說,我會一直等她回來的。
然後我將靈魂分化開來,這時候,隻見靈魂的光點迅速消散,我朝著這光點裏走去,然後就離開這裏了,離開沉淪之河後,我靈魂重新凝聚,然後回到了身體裏,我從地上爬起來了,我將木箱子收好。
然後喊了一聲奶奶,可是奶奶卻沒有作聲。
我連續喊了幾聲後,奶娘才開口說:“寧子,你離開這裏吧,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嗯了聲。
我此時也沒有繼續追問可兒的下落。
我覺得奶奶讓我去沉淪之河的目的並不是找可兒,而是有別的目的。
隻是可兒到底會在哪裏呢?
我心裏有著疑惑。
因為那些靈魂落到我身體內後,我感受到了自己的靈魂變的更加完整了。
在沉淪之河時候,當我靈魂變成了黑色的靈魂之後,腐爛的隻剩下光點之時,我看到有人挖土將我給埋葬了。
他也說了,隻要出去之後,發現誰的靈魂帶著黑色,誰就是埋葬我的凶手。
我現在唯一可以肯定就是埋葬我的人是一個女的,除此之外就是靈魂帶黑色了。
可如果是帶黑色的靈魂,那麼是不是說明她在沉淪之河裏呆過呢?
我心裏如此推測著,然後沿著回家路朝家裏走去,最後回到了家裏,我父母看到我後很是意外。
我說我回來看看。
老媽說:“三寧,你是不是找不到工作就回來了?”
我剛要說不是,老媽就說:“是也沒關係。”
回到家裏後,吃了老媽的下的雞蛋麵,我就睡過去了,第二天,我就離開了家裏,可是剛火車,我就接到一個電話。
是王威打開的,我接過電話,王威在電話裏說道:“三寧,出事了。”
我坐在火車上問道:“出什麼事了?”
王威說,三寧,我接了一筆生意。
我說你接了一筆生意,就接了一筆生意,能出什麼事?
王威說死人了,我心裏有些疲累,於是就將電話給掛斷了,王威幹的不就是死人的生意嗎?
本來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
我剛掛斷電話,王威又打開了。
王威說:“三寧,這次死的不是普通人。”
我問死的是誰?王威說死的是張德新……
什麼?我聽到這句話之後,一時之間就變的有些激動起來了,可是按理來說,王威死了,張德新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反而這般的急切。
我也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等著王威繼續說下文,王威也沒有讓我等太久,這時候,我在一旁聽間,小風樹和泥菩薩喊著,三寧哥,說想我了。
王威卻急的不行,張德新死了就死了。
可是王威說了句話,一下子就讓我變的冷靜了許多,王威說:“張德新死了,我就離死不遠了。”
我沉默了會,反而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我心裏想著,王威和張德新有仇,當年幾個人去偷舍利的時候,王威可是被嚇死了,之後就被林離困在醫院裏了。
遇見我之後,才被解救的。
解救出來後,王威雖然一直說要收拾了張德新,可是卻一直沒有下手,而且每次見麵都躲著張德新。
甚至在醫院裏也很是懼怕張德新。
所以綜合上述的信息來說,王威和張德新應該是仇人才是。
可是此時聽王威的聲音卻有些慌張。
電話裏泥菩薩和小風樹兩個人沒心沒肺的,我忽然想到,難道王威接的這筆生意是張德新的嗎?
我內心翻起了波浪。
王威在電話裏叫了我一聲,我應了聲。
這會泥菩薩朝著電話裏喊道:“三寧哥,你去哪裏了?”
我沒有回答你泥菩薩的問題,而是對王威說,等我回去再說吧,王威在醫院裏被困了二十年,卻說二十年前是被張德新幾人動了手腳。
但是此時張德新死了,王威慌張的不行。
這裏麵藏著的秘密可能就要浮出水麵了,之前這王威一直不說,這會出事了,就怕成這樣了。
我知道王威的口中,還有很多秘密的沒有說。
白天的時候,到了地方,王威就開車來接我了。車上的王威一張臉色蒼白,而且難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