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醫救人(2 / 3)

那小姐皺了皺眉,悶悶不樂道:“阿點,我這些日子最怕的就是這件事,你剛才說都雲山莊如何如何,可我們誰都沒有去過都雲山莊,連我爹去過都不到十次,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天下人說的都雲山莊,未必就是真實的都雲山莊,我對都雲山莊一點都不了解,哪裏知道嫁進去是好是壞啊,說不定還要受多少苦呢。”

那小姐走到一石頭處,用手扇了扇石麵,便坐了下來,道:“在這裏歇會腳。”

阿點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道:“小姐,這件心事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都雲山莊名聲在外,你在擔心什麼?”說完也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來。

那小姐道:“我擔心的多著呢,就拿都雲山莊莊主來說,聽說他自十五歲起就沒有出過都雲山莊,長得如何,性格如何,是病是殘,是不是我喜歡的,會不會武功等等,多著呢。”

莫離好生奇怪,心想以為隻有師娘才在榮公府待了十三年未出府門,沒想到都雲山莊莊主自十五歲就沒出過莊門,莫離曾在客棧中聽閑人談話說起那都雲山莊莊主是三十歲,這樣算來,都雲山莊莊主便是有十五年未出過莊門了。

阿點道:“小姐,我不是說過嗎,雖然大家都不知道軒宸公子相貌如何,但他的親弟弟軒宇公子曾經到我們馬莊來挑選好馬,那軒宇公子麵貌精致,生得十分俊逸,想必軒宸公子也不會輸到哪裏,沒準比軒宇公子更俊。”阿點說完,略微猶豫了一下,道:“不過要比軒宇公子長得更俊的,隻怕這世間少有幾人。”

那小姐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道:“長得俊美又如何,假如兩方不相識,不相誠,不想愛,單憑父母從小定下的婚約,哪裏會有什麼真情。”那小姐轉眼看了看阿點,又道:“你知道我從小在馬場裏長大,喜歡騎馬射箭,玩弄武功,我們馬莊來過多少俠客,他們武藝高強,遊行四方,膽識過人,個個都是真英雄真豪傑,多令人羨慕,哪裏像都雲山莊的軒轅軒宸,你看江湖上隻有都雲山莊的名聲,哪裏有軒轅軒宸的名聲。”

阿點道:“小姐你這就是在欺負人家軒宸公子了,馬場來的盡是些江湖中人,自然武功高強,軒宸公子乃是生意商人,自然要比他們文弱許多,又不常在江湖上跑,在江湖上少些名聲也屬正常,再者老爺說了,你和軒宸公子大婚之日,天下各路有名之士都會參加,難道真的全憑都雲山莊的名聲嗎?肯定也有軒宸公子的為人。”

那小姐有些氣道:“你不說這個還好,那個什麼軒宸公子,最好不要是那種虛假的偽君子。”

阿點道:“好了小姐,你不就是怕那軒宸公子是手無縛雞之力,缺了英雄氣概的書生嗎?大不了你嫁過去教導教導他。”

那小姐依舊氣恨恨道:“隻怪當時我才隻有三歲,在我毫不懂事的時候,爹爹竟然將我與別人定了親。”忽又轉念一想,目光一閃,道:“阿點,要不我們今天逃走吧,今天可是最後的機會了”

阿點嚇得趕緊站起來,急道:“小姐,你可千萬別啊,且不說到時老爺發起怒來,倒黴的是我,這可是天下英雄豪傑都會來的大婚日子,你要是不見了,那得出多大的亂子啊,你讓老爺和軒宸公子怎麼辦啊?”

第二節

莫離聽了這兩人的話,心道:“就算是要跟都雲山莊莊主解除婚約,那也要當麵去說清道明,兩方同意才行,這樣逃走可不是什麼好事。”聽了一陣沒有聽出什麼有趣的東西,便擰著三隻野鳥,拿了一些柴木走了。

莫離這兩日便是在這小河邊度過了,他到了晚上就運功排毒,白天偶爾到進城,城東果然來了許多的人,各種打扮穿著,街上的客棧酒樓幾乎都擠滿了。他們談論的事,也都是關於都雲山莊的事,顯然他們都對這些事很是熟悉。莫離四處逛逛,兜兜轉轉,也將這些事聽了個大概。

都雲山莊是天下商業做得最大的山莊,毋庸置疑,天下商道出都雲,這話人人都不會反對。現在的都雲山莊莊主名叫軒轅軒宸,年紀三十,都雲山莊老莊主軒轅磊將位子傳給軒轅軒宸後,便攜著夫人不知道藏身到哪裏逍遙快樂去了。軒轅乃是皇族之姓,都雲山莊便是四百過年前一名皇室之子創建的,後漸漸淡出朝政,一心為商,這才有了今日的都雲山莊。

江湖上極少有人見過軒轅軒宸,他自十五歲便足不出門,因為都雲山莊的生意遍布天下,因而大家也稱他一聲軒宸公子。談起這位軒宸公子,江湖上雖然見過他的人不多,但卻都知道他從小體弱多病,這全然是由於一件往事。

軒轅磊曾攜夫人親自到鳳女國經商,鳳女國有一片區域名叫冰城,無房無瓦,四季冰凍,少有人往,其周圍的區域也是冰天雪地。那時軒轅磊夫人已懷著軒轅軒宸,路過冰城之時,不慎迷失方向,竟在一冰雪天地中走不出去。好在軒轅磊那時帶有五個隨從,一個大夫,軒轅磊夫人也帶了三個丫鬟,貨車上也備有足夠的糧食,便找了一個石洞,住了下來,一方麵飛鴿傳書叫人來救助,另一方麵也時時刻刻在尋找出路,可惜冰域太大,找了半個月也沒有找到。

住了一個月後,軒轅夫人產期已至,便在那冰洞之中生下了軒轅軒宸。剛出生那幾天孩子也沒有什麼事,該哭就哭,該鬧就鬧,可半個月過後,孩子就一直哭一直哭,怎麼哄也無濟於事,那時軒轅夫人發現孩子的四肢越發的冰冷,甚至如同冰塊一般,那大夫也從未見過這種狀況,加上身邊藥材不多,也無法救治。軒轅磊趕緊將馬車木架拆了,生了大火,將孩子抱在懷中,坐在火堆旁邊,可仍舊不見好轉,過了一日,那孩子身體也開始冰冷,臉色慘白,哭聲甚低,看似垂死之人。那些丫鬟一個個都哭得不行,那些隨從一個個都急得不行,可是也毫無他法。那時大夫說孩子可能將活不過第二日,卻沒想到孩子硬是挺過來了,隻不過氣息將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