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綿細長的手指敲敲桌子，“我要你來是工作的，慕雅的錢可不是白拿的，趕緊叫人進來。”
沈燕爾歎了一口氣，“得，算我狗拿耗子，就是以後你們有事別讓我哥拿我出氣，胳膊還疼著呢，我要跟你們慕雅要醫藥費。”
穆綿也不和他廢話，給小菲打內線讓她把人帶進來。
慕雅的平麵模特雖然是廣告公司負責的，但還要經過慕雅的這道關，今天穆綿把人都叫來就是讓沈燕爾好好上上課，順便讓大家都和他拍幾張照片，從而提高身價，這要是在別的公司裏，千萬多了，幾百萬得給，但他們是私人關係，好朋友必須好好利用，沈燕爾就是哭也沒用。
女孩子們都長得好，沈燕爾一樣在女人堆裏很受歡迎，他也如魚得水，在她們左一個沈老師又一個沈老師裏輕飄飄的。
等等，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她是誰？”他指著後麵一個穿著麻袋一樣大毛衣的胖胖的女生問。
“我們慕雅新品牌大碼美女的模特兒，好像叫蘇瀧。”
沈燕爾點點頭，“是像個籠子，夠圓的。”
穆綿氣的打他，“你留點口德，我今天專門讓你來就是對她做培訓的，這姑娘一點經驗都沒有，人也很內向。”
沈燕爾搖搖頭，“算了，沒有美感的東西你不要往我麵前放，你們那個大碼我就不吐槽了，女人可以不美但是不能胖，你看看，那個胳膊那個腿，我還以為是誰的腰長錯地方了，你再看看呀，胸和肚子都長在一起了，小肚子上的肉該有２０斤吧，胸長得大是大，可是長在人家身上是胸，長在她身上就是個麵口袋，穿褲子的時候不能紮褲腰裏嗎？”
穆綿都聽愣了，早就知道沈燕爾嘴有點缺德，可是沒想到他毒舌到了這種地步，也不知道那姑娘聽到沒有，依著她那靦腆的脾氣，估計能給氣的大哭。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穆綿小聲說：“你差不都就行了，缺不缺德，是男人嗎？一會兒人家就過來了，可不準把你剛才這些混帳話說出來，否則我把你丟給那群姑娘。”
沈燕爾做鬼臉，“求之不得。”
女孩子們排著隊擺poss給沈燕爾看，這個姑娘果然靦腆，頭都抬不起來，大概覺得自己胸大，一直駝背含胸的。
沈燕爾自己是模特，對人的身材要求非常苛刻，平常助理來大姨媽前水腫她都讓人節食，現在看到蘇瀧他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眼睛，一股子火就往上撞。
晃了晃手機，他冷冷的說：“你，說你呢，站這裏幹什麼，擋住我信號了。”
蘇瀧因為自己胖一直很自卑，這次敢來慕雅應聘可是下了一萬分的決心，她不敢抬頭看沈燕爾，咬著唇不知所措。
穆綿剛剛出去了，沒有人替她說話，幾個瘦的跟排骨的平麵模特本來就歧視她，現在更等著看笑話。
“大媽我跟說呀，人一胖就饞，饞了他就懶，懶了就笨，還長厚膘，聽不到我的話是不是油脂把耳朵眼兒都堵住了？”
沈燕爾說上了癮，他有點借題發揮，他心裏其實挺不痛快的，因為穆綿，而蘇瀧倒黴，當了炮灰。
姑娘的頭越大的低，她的手緊緊揪住了毛衣的下擺。
“扯，還扯，本來就是麻袋了你還要扯成帳篷呀，看看你穿的衣服，分的清前後嗎？下次別花錢買了，去扯二尺布直接批身上，搞不到人家因為你像印度人反而不嫌棄你這身肥肉膘看了膩。”
蘇瀧終於受不住了，她怯生生的抬起頭，眼眶紅紅的，“沈老師，你這樣說是不對的。”
“我哪兒不對了，你都長這樣了還出門嚇唬人都沒有不對我就提個個人意見怎麼不對了？”
蘇瀧隱忍多時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來，她其實皮膚不錯，臉上都沒上妝，淚水清亮亮的掛在了臉上。
“喲，哭了，您就饒了我吧，我怕您眼淚裏都油脂超標。”
穆綿進來聽了幾句，她氣的大聲說：“沈燕爾你閉嘴。”
“我想閉著呀，她站我麵前把空氣都給搶光了，我怕嘴巴再閉上，就會因為她窒息死亡。”
穆綿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也不是個口才好的，現在給他氣的幹瞪眼。
蘇瀧抽了抽鼻子，她狠狠盯著沈燕爾，“沈老師，您不能這麼說，胖子怎麼得罪您了，不說別的，我吃的東西起碼都變成了肉，您呢，光吃不長肉，不都是屎嗎？”
“你……”沈燕爾鼻子都氣歪了，穆綿哈哈大笑率先鼓起掌來，“蘇瀧幹的好，看來慕雅的大碼美人非你莫屬。”
“我不同意，穆綿，在慕雅，我才是總設計師，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蘇靈推門而入，指著穆綿的鼻子大聲說。
蘇瀧看到她嚇壞了，趕緊躲到穆綿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