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堂內,趙利兩人有恃無恐。
修水趙家,世居鄂省東南。祖輩打井出身,偶然悟出螺旋勁,能穿皮透骨,鑽心破防。趙利執意扣住胡茵,是想憑借螺旋勁,來攪碎胡茵的靈能流轉。
胡茵機警得很,以巧打換空間,以炮錘換安全。
可方才交手,仍難避免正麵衝突。胡茵與趙利對攻數下,拳掌間便沾上這螺旋勁。
胡茵捏緊雙拳,暗暗化解氣勁,聽完段傑拋出的兩個選擇,愈發覺得這個矮胖墩肥頭大耳,著實麵目可憎。陸拙與她共事雖短,但了解頗深。這位隊長同誌,即使是山窮水盡也不肯輕言放棄的一根筋,一旦認定某事,便是她師父裘耘夏也擰不過來。
果然,胡茵秀眉微挑,原封不動的回敬道:“我這裏也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們自覺點離開保安堂,二是我動手把你們打出保安堂。”
段傑上下打量著著胡茵,繼而對趙利笑道,“趙哥,這小妞挺彪。該不會被打傻了吧?”
經過三場小組賽的耳濡目染,胡茵早已被陸拙熏陶得夠嗆,尤其是對於“陣前口舌之爭”的理解,胡茵也有了新的認知,當即似笑非笑的看著段傑,語氣平淡問道:“方才那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的滋味可還好受?”
這是在笑話段傑被胡茵的炮錘砸出個屁墩兒。
這話若是陸拙來說,隻會讓人氣憤;若是換做女人來說,則會讓男人自尊心受到非常大的傷害。
段傑立刻氣得不行,趙利則出麵道:“一場比賽而已,出去後難道成為仇家?胡隊長,我們無意針對你,可一打二你很難有勝算!”
胡茵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非常理性自律,可自打陸拙出現後,她的脾氣愈發不好,尤其是三場小組賽,胡茵更是憋著一身火。
首先是第一場陸拙叫罵王朗,胡茵隻覺大為丟臉;其次是第二場獨戰湘北嶽家,直接將自己敲暈,胡茵想動手打人;接著是和符田演戲,兩個賭徒在場上打假賽,道德低劣,胡茵隻想和陸拙分道揚鑣。
今日麵對這高矮胖瘦組合的高傲態度,胡茵也沒了往日的端莊,隻想著酣暢淋漓的打過一場,出了心中這口惡氣。也好讓其餘參賽選手在提及南楓這支隊伍的時候,不會再隻想到陸拙一人。
自己可是南楓的隊長,胡茵!
胡茵積聚著戰意,望著從上到下透露出虛偽的趙利,譏笑道:“我不在乎一打二的勝算是多少。可方才,被打退的可是你們二位。若真覺得這一局十拿九穩,不妨再來試試我的手掌夠不夠硬。希望這次,產靈上階的趙先生可不要再急著往後躲了。”
趙利身為產靈上階,卻被一位中階修士出手擊退,本就心中不快。這下更是被提到明麵上來講,也是臉上青紅不定,當即斥責道:“胡茵,別不知好歹。之前是看在你師父裘耘夏老前輩的麵上,趙某才沒有下狠手,希望你量力而為。你這般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趙家不懂得交情!”
胡茵藏在袖中的拳已經有跳躍的拳芒閃爍,聞言仰麵輕笑道:“何必扯上趙家,你也不必擔心我師父。眼下隻有南楓胡茵,和修水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