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完好無傷,大王爺的手裏倒是有一根長長的鞭子。隻是,他敲打的是地上那幢棉被而已。
“你還要打抱不平嗎?”大王爺淩彥辰用諷刺的眼神看著她。
“我,我。我不知道,你們。”川林慕雪語無倫次。“可是,你們大晚上的在這裏不睡覺。一個裝凶漢,一個裝婦孺幹什麼?有這麼變態的行為嗎?”她咒罵。不計後果。
“其實王爺隻是……”雨兒似乎對川林慕雪有些友善。她今天看到她,就覺得她們在某些方麵是同一類女人。
“你的話太多了。而且還是對一個不相幹的女的。”淩彥辰冷冷地說。他摔下鞭子:“今晚就到此結束吧。心情都被破壞了。”
“欸,你這是什麼態度。”川林慕雪納悶極了。她無奈地看著淩彥辰離去。
“別叫了。”雨兒上前來。
“你們這是?”她還是很想知道這變態行徑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爺不讓我說。”雨兒並不打算作答。
“哦。知道了。那我不勉強。”川林慕雪知道她的難處。很理解地走開。準備回房。
“欸,”雨兒似乎還有話要說。
“什麼?”
“睡不著的話,就陪我坐坐吧。我很久都沒有和一個人談談心了。再這麼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住。”雨兒像個泄了氣的皮球,頓時焉了下來。
“好啊。坐坐吧。”川林慕雪答應了。
兩人一起久在這間房裏尋了一處坐了下來。
“王爺,王爺他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雨兒幾乎是在哭。
“病了?”川林慕雪見淩彥辰並沒有什麼異樣。而且下午彈曲的時候,他還那麼癡迷。跟他談話,他也那麼清晰明確。
“恩。我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我隻知道他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什麼病?”究竟是什麼病要靠打人來發泄。
“不知道。他一到了晚上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變成一個發了瘋的惡魔。他要把自己關在最黑暗的地方,然後不停地鞭笞東西,不停地咒罵來緩解自己。可是,當白天的時候,他又變得跟個正常人一樣。並且不記得晚上的事情。”
“這天下竟然還有這麼奇怪的病?”川林慕雪倒是頭一回聽說。“那沒有人能治好嗎?”
“沒有。隻有一個過路的僧人說過。這種病,是身體裏鬱結的恨與幻想所導致的。這世上無藥可解,無人能治。除非,讓他的內心裏真正地化去這段掙紮的心結。那他自然會好。”
越說越離譜了。川林慕雪想著。“那他的心結到底是什麼呢?是雨兒嗎?”
“恩。”雨兒知道她口中的雨兒不是她。所以,她低下了頭。
“所以,你一直在他身邊忍受他?幫助他?”
“其實,我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就像你今天看到的,我也去找了別的男人。不是嗎?”雨兒自感墮落。自己看清自己。
“你這是在懲罰他?懲罰他帶給你的痛苦與憂慮?”
“我沒有。”她反駁。
“可是你的心裏愛著他,而且很愛。你不願意做雨兒的替身。可是,你又很感激自己跟雨兒扯上了一點關係。讓你不管什麼原因留在王爺身邊,看著他。對不對?而你跟那個男人,我並不覺得你對他隻是簡單的身體需要而已。我隻覺得你有什麼苦衷。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不會跟我說。至少,現在不會。”川林慕雪覺得自己好像看穿了她。又好像什麼也看清楚。
“哈哈哈哈哈。”雨兒突然無奈而又放肆地大笑起來。“要是早點遇到你,我就不會活得這麼累,這麼痛苦了。謝謝你,謝謝你陪我說說話。謝謝你這麼理解我。隻可惜,我們注定要作仇人。誰讓我們都嫁給皇族的王爺呢?男人的爭鬥不可避免,女人自然也會被牽扯進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至少今天,我們曾這樣快樂地談過。”川林慕雪已經不想太執拗於過去,執拗於未來。
“你也早點睡吧。王爺明天早上會忘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的。放心吧。”雨兒很和藹地笑笑。
“恩。你也早點睡吧。別想太多。至少在愛情方麵,我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好結果。”
“也許吧。”
川林慕雪在回來的路上,她真想自己能變成大王爺。這樣,她就可以在晚上搜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然後,痛痛把他們忘掉。隻是,豈能事事如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