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想摔就摔的嗎?”駿容說著橫抱起她,丟了出去。
兩個人一來一往地,打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有了總經理和秘書的形象。打到最後,連襪子也脫光了上陣。溫嚀不顧自己的短裙,露出纖細的長腿踩在他的胸口上。駿容也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念頭,雙手緊緊鉗製住她交放在胸前要出拳的雙手。兩個人僵持了許久,互不相讓。
“放開。這樣大家都動不了。”溫嚀猙獰著,氣喘籲籲地說。
“我無所謂。反正你的腿看著挺漂亮的。”駿容故意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腿上。
“謝謝誇獎。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先收腳。”溫嚀意誌堅決。
“我有美腿看我無所謂。”駿容難得笑得如此開心。
“我也無所謂。你沒有聞見我的腳臭嗎?”溫嚀故意挑釁起來。
“臭嗎?我沒有聞見。我隻聞見香味。”
“你是變態的。快點把我的手放開啊。要不然……”
“受不了的話,就先收腿啊。”
“我不收。是你應該先放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三十幾年都白活了是不是?這麼沒有風度。”
“我又怎麼會想到活了三十幾年還會遇到像你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
“我不可理喻?我哪點不可理喻了?你說啊。今天一定要說清楚。”
“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樣的至理名言你沒有聽過嗎?”
“你這個什麼都不懂家夥。就知道耍大男子主義。沒有女人哪來的你?你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不想幹了?”
“就知道威脅人。有什麼了不起。不幹就不幹。”
……
四肢受製,兩個人就開始了長久的口水大戰,頓時口水橫飛。突然,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總經理室門口中,打掃衛生的阿姨偏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在了原地。“你們……”
“啊——。”隨著溫嚀的一聲尖叫,他們兩個同時失去了重心。
駿容也被她帶著一起跌在了地上,兩個人的樣子狼狽不堪。當溫嚀意識到駿容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隻聽見耳邊響起他們的同聲慘叫。
“對不起。我不打擾你們。我等一下再來。”阿姨見到這陣勢,識趣地迅速離開。
“阿姨。等一下。等一下。”當溫嚀從駿容的懷裏跳出來,想要解釋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打掃阿姨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阿姨。不是你想得那樣。不是。”溫嚀想象著明天自己成為公司新聞頭條,捶胸頓足到想要一頭撞牆。
接到溫嚀的電話時,小雨已經洗漱完畢準備上床睡覺了。
“什麼?”小雨被溫嚀混亂的抱怨弄得一頭霧水。
溫嚀坐在公交車站,衣服零亂得更像被搶劫後的慘狀。“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像那樣幹了呢?我這回死定了。那個打掃的阿姨怎麼也不聽我說就走了呢?明天我可怎麼辦啊?死定了。死定了。丟死人了。”
“嚀姐姐。”小雨打斷溫嚀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到底怎麼了?什麼打掃的阿姨?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溫嚀帶著哭腔整理著自己雞窩般的頭發,突然暴跳起來,“這都那個總經理拉。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夏駿容,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記著。都是你害我的。”
“夏駿容?”小雨聽見了熟悉的名字,“不會吧……”
“夏駿容。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會遇到你。我真是大錯特錯才會給你工作。我詛咒你。詛咒你的眼睛。咒你的鼻子。咒你的嘴巴。啊,我的聲譽。我的清白。都怪我自己。你這個不爭氣的女人。”溫嚀完全忘記了電話那頭的人,時而大罵,時而哭天喊地的。
“嚀姐姐。”小雨喊著她。
“喔。你還在啊。”溫嚀清醒過來,“沒事了。我隻是發泄一下。”
“你說的夏駿容,是哪個夏駿容啊?”
“怎麼?你也認識叫夏駿容的?”
“嚀姐姐。”小雨吞吞吐吐地開口,“我大哥……就叫夏駿容。而且他的公司我聽說……就是建築公司。”
“掛了。”溫嚀的嘴巴驚訝地保持著“O”字,但是神智卻突然變得異常清醒。這是開玩笑嗎?
“嚀姐姐?嚀姐姐?”小雨把手機合上,“我是想說有沒有可能是……同名同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