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元赫坐在地上,斷然拒絕。他用手碰了碰破開的嘴角,然後再次玩世不恭地笑了起來。“元總。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幹,你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你這個逆子。”元友龍暴跳如雷,“我和你說過什麼?你把我的話當成是耳邊風嗎?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是怎麼了?怎麼生那麼大的氣。回房間吧。走吧。”楊嵐說著就要拉走他,心裏麵焦急著。
“今天你別管。” 元友龍放開她的手,強硬地命令道。
元赫抬頭用一種玩笑的眼神回看過去。“你有和我說過什麼嗎?你不是連一句話都懶得和我說嗎?你忘了?我是這個家的空氣。我是這個家的透明人。”
元友龍雙肩巨烈地抖動著,拳頭緊握。“我上次已經鄭重地警告過你。要你離這個女的遠一點。不準把倒黴事給我帶回家裏麵來。如果,你今天不想死在這兒的話,你就馬上和她斷絕來往。以後再也不要靠近她。”
小雨聽著針對她的一字一句,心裏麵早已經麻木了。
“那你今天一定要弄死我。” 元赫目不轉睛地死盯著元友龍,目光充滿了挑釁和不屑,“如果今天你不弄死我的話,你以後的日子照樣會不得安寧。因為我就是故意的。我要這個家和你一起毀滅。就像你毀滅了我的人生一樣”。
“你說什麼?”元友龍發瘋了一樣從旁邊的裝飾桌上操起一個燭台,就要揮向元赫的頭部。“你這個畜牲。我今天就打死你。”
“友龍,不要。”
元赫不閃也不躲,好像早就期待這血腥而慘烈的自我毀滅。這是他期待已久的同歸於盡。
“不要。”小雨大喊一聲,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元友龍即將落下的手臂,膝蓋重重地跪落在地上。她乞求地仰望著他,拚命搖頭。“不要,求求你。”
元友龍看著小雨央求的眼神,那雙眼睛用最卑微的眼神乞求著他。曾幾何時,他也是像這樣結束了一條生命。想到那些夢魘般的畫麵,他的手開始有些顫抖,肩膀因為沒有平息的憤怒而輕抖著。
楊嵐趁機趕忙奪走了他手裏的燭台,緊緊地攥在手裏。
“你不要攔他。”元赫激動地推開小雨,從地上站起來,直視著元友龍,狂吼起來。“你不是早就想親手解決我了嗎?來啊。不要客氣。我們注定是了結彼此的人。動手啊。”
元友龍注視著已經竭斯底裏的元赫,卻突然冷不丁地笑了。
“你笑什麼?”
“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你隻能活著。以我元友龍兒子的身份活著。就算你再痛恨這個身份,你也給我活著。”
元友龍的這句話像利箭一般無情地刺進他的心裏,血淋淋地提醒著他的肮髒。他拚命忍住那即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化作更加深重的仇恨和憤怒。
元友龍見他不說話,走向旁邊的小雨。“你以為……他真的是真心的嗎?他是我的兒子。所以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恨我。所以,隻要是能和我作對的事情,他都會不惜任何代價地去做。你……也隻不過是他和我作對的一個工具而已。等到他利用完了你,他就會把你一腳踢開。他和我一樣。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是要及早抽身,還是成為他利用過後丟棄的垃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元友龍留下一個冷酷的笑,轉身走開。
諾大的客廳裏,元赫和小雨就那樣在原地站著,周圍很冷清。小雨望著元赫的後背,眼中泛著淚光,什麼也沒有說。從傭人那裏找來藥箱和冰袋,小雨很安靜地為他處理著傷口。
房間裏,元赫坐在床邊上,自己拿著冰袋,敷著紅腫的臉。小雨處理完其它的傷口,便在他旁邊坐下,還是很安靜。
從剛才起,元赫就沒有看過她一眼。“你回去吧。我讓司機送你。”
小雨搖頭。“讓我陪你坐一會兒吧。我再自己回去。”
“我說了,你走。”元赫的口吻冰冷到極致。
小雨沒有因此而不悅,還是搖了搖頭。
“我叫你走,你沒有聽見嗎?”元赫扭頭吼道,這才敢抬頭看她平靜的臉。
小雨沒有一點怒意,收拾著用完的藥箱。“這幾天,不要抽煙也不要喝酒。那樣傷口才會好得快一點。”
“你是不是犯賤啊。” 元赫出言不遜,一掌打翻了藥箱,“這裏不需要你。滾。”
“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小雨固執地望著他。
“好。”元赫的雙眼變得冷酷,粗暴地把她推在床上,開始撫摸和親吻她的身體。
小雨嚇壞了,本能地開始反抗。“不要,住手,不要。”
元赫對她的呼求不理不顧,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將她的雙手用力地控製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如果你要留在這裏,我需要的就是這個。男人就是需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