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憶著，然後笑了笑。“因為當時我的傘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經常無緣無故地丟失，所以我就讓我媽媽在傘上縫上我的‘緣’字。結果它還是不見了，但是卻在某個女生的手裏把它找了回來。它是我的標記。”
“看來，你當時很受歡迎。”小雨打趣道。
浩宇的臉竟然紅了起來。“也許吧。”
這時，巷子的不遠處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正朝他們走過來。她淋著雨，口裏念念有詞。
“奶奶？”浩宇在雨幕中努力看清楚後，拉著小雨衝了上去。
“奶奶。”浩宇喊著小跑過去，把傘伸過去。
奶奶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浩宇。“宇兒啊。你去哪裏了？奶奶都找你半天了。嚇死奶奶了。”
浩宇的心裏麵一涼，把奶奶護在懷裏。“我去買你愛吃的香蕉啊。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小雨看著浩宇，拍了拍他的手臂。“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浩宇點點頭，和小雨一起把奶奶帶回了老宅子裏。在小雨的幫忙下，奶奶洗了熱水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奶奶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起了電視。
小雨用吹風機幫奶奶吹著頭發，浩宇則在一邊把帶來的食物依次在微波爐裏加熱。
頭發吹到一半，奶奶不配合地鬧起脾氣，把頭晃來晃去不讓小雨吹幹。
“奶奶。”小雨輕聲地說著，“不能不聽話啊。如果感冒生病了，可是要打針的。打針可是很痛的。奶奶要去打針嗎？”
奶奶聽了，搖搖頭。
“嗯。這樣才乖。奶奶最棒了。”小雨笑著哄說，然後繼續給奶奶吹起另一邊的頭發。
浩宇在一邊看著，感覺心裏麵暖暖的。
“好了。這樣就不會生病了。”小雨放下手裏的吹風機，“奶奶真棒。”
“香蕉。”奶奶看著小雨，說。
小雨搖搖頭。“奶奶。馬上要吃飯了。等一下再吃好不好？你在這裏乖乖地看電視，香蕉等會兒再吃好不好？”
“好。”奶奶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遞給她說，“你的電話號碼，寫下來。下次還讓你給我買香蕉。”
小雨接過奶奶的小本，翻開來看，裏麵有很多電話號碼。她在上麵寫下自己的號碼，交還給奶奶。“奶奶。寫好了。最下麵的這個就是了。”
奶奶盯著電視，把小本收回懷裏。“真好看。”
小雨看著不太清醒的奶奶，笑了笑。剛想把自己的頭發也吹幹時，卻被奶奶一把奪了過去。“我的。宇兒買給我的。不準搶。搶了我就打你。”
“好。我不搶。我幫奶奶把它放回原位，好嗎？要不然下次用會找不到的。”
奶奶聽了，這才把吹風機交還到她的手上。
她把吹風機的電源線規整地收好，放回櫃子裏。
當她回過頭來時，浩宇正朝她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塊幹淨的毛巾。
“謝謝。別生奶奶的氣。她現在就像小孩子一樣，所以說的話都是無心的。”浩宇溫柔地說著，然後伸手幫她擦起了頭發。
他的動作輕柔細心，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香氣。
小雨呆站在那裏，視線剛好停留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這樣的近距離是第一次，近到仿佛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
“還是……我自己來吧。”小雨慌亂地奪過他手裏的毛巾，然後自己擦起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