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一個個衝上去,揮舞著大刀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一個戰士渾身劃得稀爛,在倒下去的一刻,還高喊口號,悲壯極了!
血紅的晚霞在漸漸消退,雙方就這樣死死對峙著,既沒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沒有任何一方衝殺,戰場上的累累屍體和丟棄的戰車輜重也沒有任何一方爭奪。就象兩隻猛虎的凝視對峙,誰也不能先行脫離戰場。
紅色衣甲的步兵騎兵已經退到主戰場之外的南部山頭,大纛旗上的“紫”字尚依稀可見,主戰場北麵的山頭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團整肅的排列在“慕”字大纛旗下嚴陣以待,憤怒的望著紫軍,隨時準備再次衝殺紫軍,也重新聚集成步騎兩陣,同樣憤怒的望著慕軍,同樣準備隨時衝殺。
至到第二天。
冰美踢踢腳邊的屍體向左右望去,左邊的兄弟右臂上插著一支箭,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砍著,麵目猙獰;右邊的兄弟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而神獸已經疲憊不堪回首,卻隨著主人一起對付敵人。
冰美用衣袖抹抹額頭的汗水,抬頭看看照耀著紅色土地的紅色太陽,耀得睜不開眼來。
可憐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不知她的那一邊看到的太陽,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血紅呢?
冰美在遠方揮舞著戟,仿佛在用鮮血畫畫一般,那顆盔甲下麵的永遠不曾低下的頭顱,是所有國人的希望,好像旗幟。
冰美苦笑。
這便是戰爭。要維護的始終是帝國的安寧,卻又有多少人想過那些新鬼煩冤舊鬼哭的場景。恐怕,那些達官顯貴們是不會想的吧。
寒光一閃,卻又是一刀砍到冰美身上,那一瞬間,那雙凝望著天空的眼睛,卻是沒有閉上。反劍將慕容雲海刺傷。
慕容雲海不相信,而在另一邊戰鬥的蒼藍看見冰美能傷著慕容雲海驚訝,沒想到一個小小士兵的能傷著慕容雲海,而慕容冷也很驚訝,沒想到紫煞國的人怎麼強。蒼藍想:我國人才怎麼能讓他殺掉,必須救他。而讓蒼藍沒想到的是,慕容雲海沒有殺他,而是抓住那人,飛向馬上。
慕容冷對蒼藍道:“和我打最好不要分心,要不然你會輸。”雙方退後,兩方頭發早已散開,披在肩上,戰甲已經破洞。
蒼藍道:“你說的甚是不過你們光明正大搶我國士兵幹嘛!”
風吹過他們,衣角,頭發飛起,慕容冷看著蒼藍總覺蒼藍有種像女人的錯覺,慕容冷搖頭,對蒼藍道:“你我現在大軍已所剩無幾,我們來最後一戰看誰贏。”
蒼藍正想開口卻被一個微弱聲音止停:“慕容冷,我和你戰如何!今天可是個好機會,我怕我以後再以無法和你戰了。”
蒼藍和慕容冷看向站在戰場的人,他有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帶著白色半麵具,藍色的眼睛,雪白肌膚,穿著一身白,但是衣服上沾染了血,給人的感覺,就算沾上了血,我看起來還是白色,沒有沾染任何顏色。讓人放輕鬆了很多,不在疲憊。
蒼藍搖了搖頭,“不,不可能,他不是天遲”對那人道:“你瘋了!…”
那人用殘影快速到蒼藍身邊,用手指觸碰蒼藍唇,微笑道:“你知道嗎?其實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她,我早就瘋了,因為她一個人,她總是背負著一切,而現在我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我不求她對我的愛有多深,我隻求她平安,那怕犧牲我,我無所畏懼。”他眼神非常溫柔,他接著道:“所以,所有士兵帶世子爺撤退。”
所有士兵小跑過來,蒼藍睜大眼睛想抓住眼前的人,卻被士兵抓住,蒼藍想掙開士兵卻發現自身沒有了多大力氣,蒼藍傷心叫道:“天遲,天遲,你為何要動用這股力量將我力量降低,你會沒命的,還有……天遲…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蒼藍暈了過去,模糊看著天遲口吐鮮血,站著的身型,卻隻蹲了下去,天遲捂著胸口,而血一直往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