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勳閃身,讓汪父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兒子。
“手下不懂規矩,沒有打過招呼就把令公子請了過來,汪局不會介意吧?”
汪父避開兒子求救的目光,臉上血色盡失,“您言重了,怎麼會怎麼會……”
“爸……”汪南豐終於忍不住開口,開口發出難聽的嘶啞,可以聽出他正忍受著多大的痛楚。
汪父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有臉喊我?!看看你惹出來這些事!還不趕緊向宋少道歉!”
宋丞勳懶懶的擺手,“汪局長這是幹什麼,怎麼能讓令公子道歉呢?是我的人傷了你的寶貝兒子,汪局長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是施加暴力對吧?”
聽了宋丞勳的話汪父嚇的連連擺手,“大少,誤會誤會,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什麼話都讓汪局長說齊了呢,說施暴的也是你,說誤會得也是你,看來做局長當了一把手就是不一樣了,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呀,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啊。”
汪父的手更加抖的不行,宋丞勳刻意挑刺,他說的多就錯的多。
“白天的時候,我二弟三弟不懂事,今天晚上我特地把你們父子請來,給你們一個交代。”宋丞勳坐回去,腿高高翹起,嘴上這樣說著,神態卻是顯得那麼的漫不經心。“所以汪局長,你想怎麼解決呢?退學?道歉?賠償?隻要你說出來,我們這邊都會做到。”
宋丞勳敢說出來,他都會做到。但汪父哪敢要求宋家人來什麼退學道歉賠償,現在自己兒子都被整了個半殘了,這位宋家大少手段的狠辣可是圈子裏最知名的,他隻要現在能保全自己和兒子這棵汪家的獨苗苗活著就不錯了。
咬著下唇汪父終究是下了決心,“大少,您看南豐他也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我會帶著他給那位小姐道歉,他也會從B中退學,您看怎麼樣?”
宋丞勳隻是笑,笑得汪父心裏一陣發虛。
“這可就讓我不好意思了,好像我宋丞勳仗勢欺人似的,”宋丞勳嘴上說著不好意思,神情卻是那麼高傲淩人,“你在學校裏說我的那個小丫頭把令公子傷的那麼重,動不了,膝蓋骨都裂了,身上還有很多外傷,我剛開始還不信呢。結果他們把人帶到了我才發現你原來還是說的含蓄了,實際上傷的重很多啊。學東,是吧?”
宋丞勳最後一句是對著旁邊的黑衣人說的,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躬身回答:“膝蓋骨裂了,肋骨斷了三根,右手腕骨斷了,接好應該也不能像之前一樣了,身上都是外傷。”
汪父臉已經白的像紙,宋念依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孩子,他先前在學校裏的說辭自然是編的,其實昨晚回到家時候汪南豐隻是膝蓋腫了,胳膊有些擦傷而已。
可是宋丞勳狠啊,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我索性就坐實了你的說辭。這是他原本就傷成這樣呢,真可憐,“請“過來之後,他可沒有動他。
汪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丫頭可真是讓人頭疼啊,就知道闖禍了,我會叫她跟令公子道歉的,學我看她也不要上了,這樣的學生怎麼可以留在學校裏威脅其他同學的人身安全,應該馬上退學啊。”
宋丞勳嘴裏吐出的都是汪父白天在學校的那套說辭,明明是謙和的話卻帶著濃厚的嘲諷。
“大少,這次真的是南豐做錯了,我也做錯了,就看在我為宋部長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份上,您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會把南豐送到國外,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燕京城,也不會騷擾那位小姐了。我們現在就道歉,怎麼道歉都行……”
宋丞勳臉上的笑這才消失,看向宋念依的方向,盡管他看不見她,但他知道她可以看見他。
宋丞勳起身,經過汪父身邊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是想知道她是什麼人嗎,記好了,她是我的女人。這次廢了你兒子一隻手,讓他滾得遠遠的,而你還是乖乖給我父親辦事,如果敢透露一個字,不管是你還是你兒子,都不是一隻手的問題了。”
當宋丞勳走進宋念依的房間的時候,她正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
“隻要你願意,他們可以跪在你麵前道歉。”宋丞勳輕抬起宋念依的臉。
宋念依隻是搖頭,臉上不見喜怒,隨後淡淡地說:
“我不需要他們的道歉。他們不是真心的想道歉,他們隻是害怕而已,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我不需要這種道歉。”
“不喜歡我的做法?”宋丞勳把玩著宋念依耳邊一縷落發,緩緩的說,“是我教的你拳腳,是為了你一個人的時候可以自保,但今天你該明白,拳頭可以解決一些事,但也可以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除了拳頭,應該擁有更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