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話一出,施臧天立即謙虛道:“皇上謬讚了。”其實心裏卻已經膨脹到了邊緣。
“怎麼她今日來了嗎?”皇上問道。
“來了,來了,不過這會兒不知道又溜什麼地方玩去了。施臧天低頭回道。
“無礙,年輕人貪玩些也是應該的,施將軍啊,朕最近收到消息,說邊疆近些時日以來,總是不太平,施將軍,也是許久未上過戰場了,不知道你的刀還是否還如從前一樣鋒利啊?”皇上的這一番話下來,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默默的低下了頭,就是被點名的施穎天,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些年,所有人都過著太平的日子,這太平日子過得久了,誰還想去過隨時都可能戰死沙場的日子呢?
“怎麼?施將軍,朕的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皇上看了眼四周無人說話。
“皇上,臣願意為東陸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施臧天除了這樣說,不知道還能怎麼回答。
“好,施愛卿,不愧是我東陸的常勝將軍,將軍有此心,朕深感欣慰,這樣吧,如果這次贏的人是朕的皇子,那朕就為令愛賜婚,如果勝的不是皇子那朕就封令愛為郡主,如何?”皇上能如此說,那也代表著,這仗以後定是非打不可了。
可是施臧天聞言並沒有多開心,但是畢竟皇上金口已開,無法收回,所以也隻能硬著頭皮戒指。
可是施臧天知道的,皇上一直都忌憚他手裏的軍權,無非是怕他功高震主,可是如今朝廷當家做主的人還是皇上,至於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會生二心,但是皇上依舊不放心。
表麵上說是讓給自己的女兒的賜婚,其實也就是拿她的女兒做人質,這一點,施臧天非常的清楚。
所以現在,施臧天隻能祈禱這次勝出人不是皇家的人。
“李愛卿,不知道你對這場秋獵怎麼看?你覺得,勝出的人會是誰呢?”皇上又看了看自己左邊的人,正是當朝太師李沐。
忽然被點名的李太師一時有些怔住,待反應過來時,隻聽皇上又說了一句:“朕想,太師年事已高,怕是朝廷的事情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回家休養如何?”皇上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李太師一向都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今日這皇上這是怎麼了?先逼著施將軍表了番忠心,又要借此機會卸了李太師的職?所有人都在猜測皇上的用意。
可是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有李太師心裏最清楚,最近一段時候,朝中各方言官紛紛向禦史台呈上奏折,無非都是覺得皇子均已成年,勸皇上早立太子以保證江山的穩固。
而自古以來都是立長不立幼,可是大皇子實在是太不爭氣,整日裏隻會飲酒作樂,皇上已經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了,可是卻都無濟於事。
而二皇子裴浩隻對書畫感興趣,沒有一點儲君的模樣,所以定不在太子人選,而剩下的就是四皇子裴橋,和六皇子裴燁,十皇子裴炳了,這些皇子中,隻有六皇子裴燁最合皇上心意,一個儲君該有的霸氣沉穩和手段,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