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一進寢室就把兩隻球鞋甩在地上,看樣子氣勢洶湧。好友弓月正在化妝:“我說你怎麼了這是?把球鞋摔的跟高跟鞋似的,趕緊換衣服!今天可是咱班難得的夜店瘋狂日!哈哈,班長大人可下開竅了啊,選了個這麼有激情的地方——”
“我不去。”周沛好像心裏有火氣還沒緩解出來,窗簾都沒有拉,就把身上的運動服脫了個精光,在衣櫃裏翻起睡衣來。櫃子裏的衣服分兩種,一種是平時她在校園裏穿的運動服,一種是成熟又****的連衣裙,就連她現在拿出來的淡紫色睡衣都是綢料****齊B的,每當弓月看到她進門前與進門後的反差後,都直呼偉大的社會主義怎麼養出了你這個奇葩。
“這麼難得的日子你不去?靠,今天可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啊,很有紀念意義的好不好!”正在爆吼的弓月突然一轉念,聲音變小了:“難道……你和易彥君又吵架了?”
“別跟我提那個爛貨,我們分手了。”
“分手?為什麼?”
“話劇社的那個陳學姐,沒想到他倆居然搞到一起了,你猜他臨走時和我說什麼?說我思想太保守!我……靠!”
“唉。”弓月歎了口氣:“誰讓你一個勁在學校裏裝清純呢,其實男人並不一定喜歡清純的女人。我說,要是你把每天晚上看AV的那個勁兒分出一半給易彥君,他都會被你栓的死死的,哪輪的到話劇社陳頂麗那樣的假人啊!不過你和他分手也對,為性而愛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反正今天聚會我是不打算去了,是哥們的話下樓給我買一遝啤酒,咱倆單喝。”周沛往床上一躺,就開始不動彈。
弓月歎了口氣:“好吧,不是說末日要和最愛的人度過麼,現在我們最愛的人都一前一後的消失了,跑到大北方來上學又見不到父母,今天姐就和你喝一個,以緩解我的思鄉思男人之情,再加深一下我們長達4年的基友情……”
周沛團了一團大筆記的紙,把它砸到了弓月腦袋上:“別羅嗦了,快去。”
周沛和弓月是高中同學,兩人從前就好,又考的同一所大學,更巧的是又在一個寢室。兩人家裏邊是高中時開家長會認識的,雙方父母一見如故也變得特別要好,隻不過家世有些參差而已,弓月的父母是經商的,周沛的爸爸是做官的,母親全職主婦,哥哥被父親弄去了軍區,就連周沛當初考大學時周父也阻止過她:“念什麼大學,跟你哥當兵去!”
周父是個鐵血的,但是周沛也是個倔的,在家裏鬧了幾天就是不從,雖然她自小就崇尚‘暴力’事業,但是當兵也太影響她淑女的氣概了。
最後周父還是妥協了周沛這個小祖宗,其中弓月家長在裏麵幫了不少忙,一個勁的勸周父:上大學好哇!現在女生沒有個學曆不行,沒學曆去當兵更不行!以後嫁人一聽是個肢長腦短的都不願意要哇!再說你閨女考的那個可是北方最重的重點,和我家弓月一起還有個照應……
就此,周沛和弓月就在基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弓月出門很快就回來了,除了啤酒還買了不少零食,周沛納悶:“你豬啊,咱們倆能吃得了這麼多?”
“唉,反正咱們倆都宅,現在又沒有了男友,出去的時間更少了,這些就放在寢室裏屯著吧,餓了吃,看視頻時吃,想吃就吃……”
周沛黑線:“你狠啊,把自己都當豬養。”
兩個人喝到了大半夜,暈暈沉沉的睡了一會兒,就被一陣細碎的聲響所吵醒,周沛最先睜開眼睛,然後和弓月不約而同的又閉上了。原因無它,現在這個時間一定是聚會的那波人回來了,有些聲響很正常。
可是漸漸那些聲響越來越大,伴有低低的嘶吼聲,周沛她們的寢室門不知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悶響,緊接著好像有爪子在上麵撓,聲音‘吱嘎吱嘎’的。
“我靠,樓道進來狗了?”周沛一個打挺就起來了,再也受不了在這種聲音的幹擾下睡眠了,就是睡了也會做噩夢的。
弓月也無奈的爬了起來:“會不會是小雪和小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