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把好話說盡,其實他也隻是做個形式,並沒準備以這番話說服那些老弱婦孺,因為這些話他隻是說給那些強者聽的。人都是自私的物種,雖然有人接受了死去的朋友所托照顧他的家人,但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命重要呢?那些信義啊情感啊都是扯淡!隻要那些強壯的站在他這邊,那些老弱婦孺就不成問題,不同意就扔出去,有硬氣的就殺了算了,反正也是末世,都在危機關頭,大家不會覺得這樣做不對。
刀疤這番話引得人群中發出一片嗡嗡聲,有個帶著孩子的少婦問了:“我的孩子我能帶著吧?他吃的不多。”
刀疤皺了皺眉頭,他記得這個少婦的男人好像在市政廳喪生了,所以他就沒有顧及的說:“你的孩子?要我說你都不在留下來的標準裏。”
少婦瞬間臉色蒼白,求助般的看著自己丈夫生前在車隊處的較好的那個朋友,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好話。
接收到少婦的目光,誰知那個男人竟然把頭別了過去,向沒看到一般。少婦咬了咬唇,因生死所迫一下變得勇敢了起來,她抱著孩子怒瞪著刀疤,聲音犀利:“憑什麼你要決定我們的生死?這超市也不是你家開的,食物也是大家的,都是幸存者你至於這樣難為人嗎!”
隨著少婦略帶哭腔的怒吼,她懷中的孩子哭了起來,在這哭聲中很多人站了出來,當然,站出來的都是死了家屬的弱勢群體者,他們紛紛指著刀疤理論,刀疤在這吵嚷聲中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順手抓起了旁邊的一個向他噴口水的大嬸摔在地上,袖子中落出一把西瓜刀,俯下身狠狠一桶,正好紮進那個大嬸的胸腔裏,瞬間大嬸的身下流出了好多血,那個大嬸不可置信的看著刀疤,眼睛瞪得老圓,痛苦的息了氣。
瞬間所有人的身形都給嚇僵了,不大的超市裏安安靜靜掉個針都能聽的見,刀疤抬腳踢了踢大嬸的屍體:“想保護這種人的就繼續你那不值錢的正義去吧!想跟我一起活的就都站在我這邊,想跟那些老的小的一起死就留在原地我也不反對!我老陸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前殺過的人比你們吃過的飯都多……”
刀疤說道這裏,向宇突然輕聲笑了一下,在這安靜陰鬱的氣氛下略顯突兀,刀疤眼神犀利的望了向宇一眼:“那邊的小子,你為笑什麼?”
盡管在這樣混亂的場合內向宇還是沒有失去風度,他儒雅的向刀疤微含了一下頭:“抱歉,我隻是想打個噴嚏。”
刀疤輕哼了一聲,閃閃的片刀和西瓜刀就從他和各位親信手中亮了出來,並不可忤逆的命令著:“想跟著我的就過來吧,如果呆在原地不走我可就視為你們棄權了!”果然無暴力不合作,武裝鎮壓很有用,那些老弱婦孺此時隻能默默的啜泣,也不敢再做爭執。強壯的男子們陸續走入了刀疤身後的隊伍,那些親信看到有女人或者老人走過來就把他們拽到一邊去,算是宣定了他們的死刑。
易彥君默默看著眼前這一切,甚至和刀疤的親信一起從跑過來的人中揪出心存僥幸的老人或女人,突然,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陳頂麗麵帶祈求的看著易彥君:“求你,求你,救救我……”
易彥君猶豫了,但離他不遠的陸蘭不滿的輕哼了一聲,下一刻,陳頂麗的手就被易彥君掰開,他麵無表情的拎著陳頂麗把他扔到了到弱婦孺的隊伍裏:“對不住了,陳學姐。”
周沛和秦端這行人都沒有動,他們都抿著唇看著這一切,周沛也看到了陳頂麗被拉走的一幕,所以這一刻她對易彥君失望透頂,這男的何止是個賤貨,簡直就是個人渣!!
土豆握著拳頭憤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點造出弓弩,那樣就不用怕刀疤了,就算他從來沒殺過人,但此刻他對刀疤也起了殺人的衝動。相比之下周沛就顯得淡然許多,向宇很驚異他一個女人能做到這點,其實周沛是個很容易衝動的人,此時的淡定隻不過因為那些被威脅到的生命和她沒有瓜葛而已,要是裏麵有她在意的人恐怕周沛早就衝出去了。
“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刀疤見周沛那行人遲遲沒做出選擇就對他們發問,這些人裏麵唯有秦端是他看好的,因為在來的路上秦端在清理僵屍上出了不少力,雖是個明星也異常勇猛,刀疤覺得有了他能省不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