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的家人在那裏。”
衛裏安撓了撓頭,最後終於問了出來:“請問……剛才你是用什麼武器對付屍犬的?”
周沛拎了拎手中精巧的黑包:“哦,這個麼?裏麵裝的是板磚。”
“板……磚?……!”衛裏安頓了頓:“中國的武器……果然博大精深。”
“是呢。”周沛揚起一絲笑:“這是武器的始祖,怎麼能不厲害呢。”而且是流氓混混等必備良品。
緊接著衛裏安去看了看自己的車,他們就是因為車胎被地上的強酸雨腐蝕了走不動,所以才下來檢查的,卻不想遇見了屍犬。周沛低下身幫著看了看:“輪胎破了,似乎已經不能用了呢,不如坐我的車吧,反正我也是先到京城。”
衛裏安感激的看了周沛一眼:“謝謝你,周沛!”
“唔,不用謝,中國有一種職業叫俠女。”周沛恬不知恥的說,要知道,她幫衛裏安僅僅隻是希望有個人為她指路,自從經曆了向宇一事後,她對任何人都是充滿戒備的。
就算前一刻還是同生共死的夥伴,後一刻也可以插你兩肋一刀。
大概走了小半天,夜晚馬上便來臨了,周沛在開車的中途吃了不少麵包,但還是感覺胃裏空空的,這中饑餓感已經強烈到開始侵襲她的四肢百骸,仿佛她再不填飽肚子,她就會走向滅亡。月亮半掩半透的掛在灰蒙蒙的天空上,除了這一個光源,馬路上的路燈都滅了,可能和之前的酸雨有關係。
周沛終於把車停下,捂著自己的胃趴倒在方向盤上,這樣一個夜晚是不適合尋路的,況且她的身體很難受,就像要炸開般難受!與這種難受結伴而生的還有身體的緊繃感,這真是奇異並矛盾的感覺,膨脹與緊繃並存,周沛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越是忍著,周沛的神經就越處於崩潰的邊緣,耳朵裏總是想起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有遠處草地上的啃食聲,有風刮過樹葉的聲音,還有另外兩台車上的人說著的悄悄話……多種聲音在她腦海裏不斷放大,肉體逐漸走向虛弱,周沛一睜眼就看到有東西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原來是遠處樹枝擺動的影子,可惜她在這裏就能清晰的看到,就像那百米之外的樹就在她眼前紮根了一樣。她熟悉這樣的感覺,精神感知力被無限的放大,白天就是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到了衛裏安他們,可是那時她還能很好的掌控這種感覺,但現在她對這種能力手無失措,它失控了!
“周沛!周沛!”衛裏安輕輕搖晃著周沛,拍打著她的肩膀,可是周沛隻感覺越來越暈,她快要吐了!
衛裏安不知道周沛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聽著周沛的呻吟聲,看著她痛苦的樣子,衛裏安心中一下緊張了起來。他把周沛從駕駛位上橫抱起放在後座上,拿出礦泉水倒在毛巾上擦著她臉上的虛汗。此時的周沛在衛裏安眼裏已經絲毫沒有了白天的意氣風發,她隻是一個需要人照顧需要人保護的普通女孩,甚至她變得比平常人更脆弱。
“哥哥哥哥,這位姐姐怎麼了?”衛冉從副駕駛位回過頭來問。
“沒事,冉冉快睡覺吧,別害怕,哥哥會一直在這裏守著你。”
衛冉揉了揉小眼睛,經過數天的奔波和白天所見,她精神正處於疲憊當中,所以探頭親了親衛裏安小家夥就睡下了,入眠很快,並且無比的熟。
衛裏安看著妹妹天真的睡顏歎了口氣,然後繼續為周沛擦著虛汗,用手握了握周沛的手,衛裏安發現周沛那纖白的手是無比的涼,甚至達到了冰冷徹骨的地步。
“到底是怎麼了?”衛裏安喃喃著,然後探手摸了摸周沛的脖頸,發現那裏竟和她的手一個溫度,一般人的脖子不是會比手上的溫度高三到七倍麼?衛裏安一邊困惑著一邊把周沛扶了起來,然後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因為從小在Y國生長,衛裏安頭腦裏並沒有太深刻的‘男女授受不親’之說,他隻曉得,在一個人生病的時候,要給他他所需要的,才能讓病人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