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冤魂”般縹緲的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真是見鬼了!不過,我扔在地下的那把雨傘,卻也已經不見了,不知是不是已經被風給刮走了……
回到家裏,我洗了個澡,爬上了床,雙手托上了自己的後腦勺,開始想事情。當然,我滿腦子裏想的,都是剛才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神秘了,很符合我曾經的那個幾乎要放棄的夢想。我想起了她扔在地下的外套,想起了她濕漉漉的鬢發,想起了她的臉。她的眼睛在我的腦海裏晃來晃去,一會兒癡癡傻傻,一會兒深情無比,鬧得我的心裏是怪癢癢的。完了,我又開始想女人了……
當然,我想的,還是她。
我開始幻想起自己和她,本來是應該發生一些什麼的……
當她慢慢地走出我為她遮風避雨的那個空間時,我沒能控製住自己想要抱起她的欲望!我把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任她苦苦地祈求我放開她。我是不會放開她的!反正,在台風即將來臨的這個暴風雨之夜,是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我一直把這個濕漉漉的女人扛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把她扔在了自己氣派無比的大辦公桌上,開始脫她那早已濕得透透的襯衫……
她開始乞求我不要這樣做,說是自己隻想要帶著心中的那個男人安安靜靜地走。她越提拋棄她的那個男人,我心裏越有氣,撕扯她裙子的手是變得更加的粗暴!直到她的身上僅剩下了一套白色的內衣以後,我才用一隻手按住了她胡亂掙紮著的雙臂,騰出了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放棄了一切掙紮……
她有氣無力地別過了頭,這讓我很生氣。我用一隻手固定住她的下巴,讓她好好地看著我欲求的雙眼,另一隻手繞到了後麵,伸進了辦公桌光滑冰冷的桌麵和她開始微微發熱的後背之間,輕柔地解開了她胸衣上的掛鉤,溫柔地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我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眼睛的睫毛上,她聳起的肩膀上,又從這裏慢慢地斜過了她微微發抖的峰和穀。她的胸衣已經開始鬆動了……
是的,在大雨中,她那個緊扣著的胸衣掛鉤,我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在我為她撿起了地上的外套並繞到了她正麵的時候,她一直是保持著那個祈禱的手勢,讓我根本無法在最近的地方,透過她放在胸前的雙手,去真真切切地看到她胸衣前麵到底是怎個模樣……
我惱怒地錘了一下床。是的,我的美好幻想,就這樣,因為一個細節而無法進行下去了。無論我做了多少的彌補,想要借自己所曾撫摸過的胸衣的印象,去代替“聖女”的那件純白色的,可惜都沒能成功。
我的心,還有我的身體,都很堵得慌……
我想要發泄出一些什麼來,但是卻又無從發泄。我走到了洗手間,做了一些無用之事,卻並沒能解決我心裏的問題……
“劉主管,您昨天沒睡好嗎?”張秘書媚笑著問了我一句。
“心肝兒,你猜對了!”我笑著回答了她,停止了自己對昨晚上那個女人瘋狂的想象。
“那您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她不應該這樣隨便地打聽自己上司的隱私,就算她是個美女,但她也是個沒有分寸的自以為是的美女。
我忍不住拿昨晚上遇見的那個女人來和她比較,不知道那個女人在上了妝以後是否能比得過張秘書,但是我想,這也許並不是很重要……
“心肝兒,你去給我把在這棟樓裏工作的所有女職工的履曆書都找出來,拿過來給我看。”
“喲,您要選妃呀?”她皺了皺眉頭,卻又笑了。
“你算是猜對了,必須要有照片的!快去快回!”我命令道。
她聽見了“快去快回”這四個字以後,似乎是很開心,一扭一扭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翻了能有兩三遍,才發現裏麵有一個女職員履曆上的照片,和讓我昨晚魂牽夢繞的那個女人似乎是有一點相似之處。這個女人的名字叫蘭寶兒,在就職於本公司之前,曾是一個不太走運的服裝設計師。但讓我有點好奇的是,在資格這一欄裏,竟有一行小字注明了她竟有一個初級侍酒師的資格。看到這行小字以後,我認定了,昨晚上我遇到的那個女鬼,肯定就是她了!因為,有著這樣的經曆和這樣奇特的本事的女子,她很符合我心目中幻想的那個女人的身份……
我指著這張履曆書上的照片,問張秘書:“這個蘭寶兒,現在在哪個辦公室?”
張秘書驚訝地望著我,說道:“劉主管,您真的是想要選妃啊?”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她。
她撅起了嘴,不情願地回答了我:“二樓,她就在我們現在這個辦公室的正底下的那個房間裏工作。”
我很滿意我的“戰術”成功,得意洋洋地溜達到了二樓,開始了我“偷心計劃”……樓下那間裝修簡單的辦公室,門是敞開的。裏麵隻有蘭寶兒和其他三個女職員正低頭忙碌地畫著一些圖紙。我放慢了腳步,輕輕地走到了她的身邊,開始觀察起她工作時的神態表情,用以增加我以後晚上想她時的真實感……
她的工作似乎是將一些隻有大概印象的服裝設計圖,改寫成具體的剪裁方案。她拿起了長長的尺子杵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後又用它畫了幾條線段……見她並沒有理睬我的苗頭,我隻好咳嗽了一聲,盡量去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