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空清朗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
發現在擂台上傲然站立的姬長空,唏噓不已。
曹耀聽了這話,眸中又恢複了嘲笑的光彩,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這位仁兄可不要信口開河,若是答不上來可就丟了大人。”曹耀譏諷道。
姬長空不以為意,嗬嗬一笑,盯著曹耀說道:“若是我答上來了呢。”
曹耀哈哈大笑:“若是你能答上來,我這腦袋擰下來給你夜壺都行!”
台下眾人也是哈哈大笑。
姬長空算是什麼東西,曹耀可是澧水城有名的才子,和他比,不是找死是什麼?
“你要是能作出好詩,老子的腦袋也給你當夜壺,哈哈!”
“我的也當,哈哈!”
諾紅顏也擔憂的看向姬長空,不知怎麼,她寧願自己出醜,也不願意姬長空當眾出醜。
姬長空給了諾紅顏一個你放心的眼神,隨後看著眾人的模樣,神色自然,想都不想張嘴就來。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發生!
一詩過後,滿座皆驚。
微張著嘴,不可置信。
一個個都沉浸在姬長空的詞中無法自拔。
這是怎樣的豪邁,霸氣。
曹耀和姬長空相比,連提鞋都不配!
曹耀被噎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
就連楚國皇室的四皇子都將目光投向姬長空,眸中盡是深深的震撼之色。
此詩句中充滿豪情壯誌,又含有沙場中的殺蕭之色。
眾人不由得將自己代入詩中,感受到了那戰場之上士兵衝鋒的戰意昂揚,和兵戟相交的殺伐之意,令人膽寒。
而最後的那一句,可憐白發生。
眾人心中不由得有種酸楚,仿佛看到了遲暮將軍的有心無力,無法為國家效力的不甘之意,最後鬱鬱而終的場景。
心中升起對遲暮英雄的敬意。
比起眾人的感觸,這一首詩詞可謂是說進了四皇子楚旭的心窩裏。
楚旭看向姬長空,目光中含有濃鬱的讚許之色。
如此詩歌,就算是楚國第一的蕭大才子來了,也要感歎佩服。
水憐兒眼中盡是意外之色,她思索了許久,她見過的所有詩集竟然沒有一個能比的過此詩。
看向在台上沉穩平淡的姬長空,眼神裏多了幾分好奇,一個女人若是對男人產生了好奇,那便是淪陷的前兆。
曹耀將水憐兒眼中的一切波動,都看在眼裏。
他恨,自己追求水憐兒如此之久都未能打動她,這什麼狗屁姬長空竟然隨便作詩一首就勾起了水憐兒的好奇之心?!
不由得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此等絕佳詩篇,你怎麼可能作得出來,你一定是抄襲先人的!”
沒想到曹耀羞惱的話,卻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噗,曹耀腦子別是壞了吧,這首詩怎麼聽也是這位公子自創的啊。”
“就是,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你在哪篇古籍上見過此詩?”
曹耀被眾人鄙夷的麵紅耳赤,臉色相當精彩。
姬長空淡淡一笑:“此詩名為,破陣子。”
說完這句話,姬長空神色也顯得有些悵然。
抬眸,雙眼這一刻,帶著一世萬古滄桑。
這個,自然不是他這一世所創。
是他曾經一世轉世之作。
作為記憶,這一世繼承。
破陣子,這一首詩的提名,再次讓四皇子感觸到了心底。
“好一首破陣子,待賞花大會結束,不知這位兄台可否賞臉與在下促膝一談。”
四皇子笑著邀請。
四皇子的這一席話猶如重磅炸彈,丟在了人群之中。
楚國皇子竟然對這小子起了興趣,還稱呼其為兄台,還用在下自稱。
眾人忽然覺得腦子不夠用了,這諾家難道跟皇室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