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應男人的質問與表白,麵對此時的皇甫的心裏話,她明明知道皇甫的行動是危險的,但藍微一卻覺得這是鍛煉和磨礪他的一種方式,或許能夠更快的讓他成長起來。
她隻是尷尬的移開眼,不再與男人對視,唇角勾起,咧出一抹苦笑。
“皇甫,其實我一直想要和你說,我不告訴你關於我的過去,我的秘密不是因為我和你之間關係的芥蒂。而是這些事情我並不想牽扯在任何人之中,但既然你這麼堅持,我隻能說,我很感動,除此之外,我們還是很溫情的友誼關係,你明白嗎?”
就像皇甫一樣,他有他的堅持,藍微一也有藍微一心底的底線。
他們都不要輕易的試圖跨越這條底線。
皇甫明白,而後低低的開口,長舒了一口氣,“我明白。也希望你,不管以後在哪裏,在誰的身邊,都能一切都好。”
說完,皇甫轉身,低垂著眼簾,向後走去。
這是以一個,祝福她的姿態離開的。
看著皇甫遠走,藍微一忽然對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雲翳!”
迅速的伸出手,在半空中搖蕩。“要記得我,不許忘記我!”
皇甫緩緩地搖搖頭,“不,我會很快忘記你,因為你會很快得到幸福。”
藍微一垂下了眼瞼……
這個孩子,皇甫,總是那麼善良,純真,單純,質樸。
讓她有些放不下。
她希望,即便是自己永遠都無法獲得幸福,但是他一定要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在這段時間裏,皇甫一直在暗中調查幽冥殿的事情,夜幽冥一直在查尚世集團,並聯合慕容的至誠集團和柳無雲一起打壓尚世集團。而顏玨隻能把藍微一送往國外,獨自麵對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顏玨把藍微一安排在藍家老宅,便去了尚世。
將近淩晨時分,顏玨的車開回了老宅,藍微一已經睡著了,顏玨就把安澈帶進了書房。
“慕容現在在A市裏嗎?”顏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沉聲問安澈。
安澈看看此時沉著臉的顏玨,恩了一聲。
“叫他明天天下午來見我。”顏玨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安澈,又輕輕地用奇怪的聲音咳嗽了幾聲問:“有什麼難度嗎?”
安澈點點頭默默退後了幾步,“還是不要輕易地就跟慕容撕破臉皮吧?畢竟……”
畢竟現在的局勢已經難以把控。
“你明天一早聯係柳茜,如果你真的覺得你不能去和慕容接頭碰麵,那麼後麵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顏玨打斷了他,站到了窗邊,對著濃重的夜色渾身散發著無邊的戾氣。
顏玨和安澈的關係,一直是很好,是那種不像是粗魯的鐵哥們一樣的好,但是就是一直都很輕鬆的關係。
說完,安澈的臉色頓時變的不好看起來。
第二天,第三天。
可事態的發展倒是顏玨和安澈都沒有料到的,新聞鋪天蓋地的怎麼瞞都瞞不住。
安澈雙手在筆記本上眼花繚亂的翻飛,得空撇了身邊站著冷冰冰的顏玨一眼,涼涼的八卦了一句,“裝的挺像啊。”
“什麼?”顏玨有些失神,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裝酷裝的挺像。其實心裏痛的揪成一團了吧?藍微一生病,又不肯吃飯,還生悶氣,你倒好,裝作跟沒事人一樣的。”
顏玨瞪了他一眼,指了指他膝蓋上的筆記本,“什麼價位了?”
他是要安澈和秘書算一些股份的價格,為了在這場和慕容傾的商戰之中取勝,當然要快狠準!
這就像是兩軍交戰過獨木橋,狹路相逢勇者勝,但是要在基本的估測之後奪得重酬!
如果猜測對方保守會手握三萬一百股,那麼隻要我方手裏奪得三萬一百零一股就贏了,但是也可能對方隻是最低限額,這比的就是準確度和心眼。
“十七塊三。兩分鍾前以十七塊時購進了兩萬股。加上我們幾個手裏原本的一些散股,基本上——”安澈極為快速的計算出一個結果,“現在我們擁有至誠集團百分之二十三的控股權。”
“嗯……那柳無雲那邊的呢?”顏玨淡然的問。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還有一個最大的股份持有者,就是柳無雲本人。
柳無雲的手中掌握著至誠集團百分之十七的股份權,最起碼占據尚世集團百分之十九點九的股份。可是顏玨卻從不肯輕易就問柳茜,也不告訴她這一點,雖然柳茜知道她手裏有控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開始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