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很小,隻有大約一米左右的寬度,兩人並排走顯得有點局促,綠幽幽的燈光在一個紙質的燈籠裏麵散出來。
三麵牆壁都掛著密密麻麻的紙人,紙人都沒有畫,隻是一道空白的紙人的形狀,掛著架子上,陽明目測了一下,至少有不下一百個紙片人。
綠幽幽的光線下,紙人的顏色也顯得特別的詭異,綠油油的快要滴下油一般,正麵的牆上有一些已經畫了一半的紙人,都統一的畫了一些衣服,衣服的類型千篇一律,都是綠紅配的福祿衣,就是經常在墳前燒的那種紙人男孩,女孩的裝束。
正麵的左側有一扇半開的門,陽明小心的走過去,輕輕推開少許。
門出乎意料的很輕,如同紙門一般,陽明甚至一口氣都能吹動這扇門。
“嘩啦啦……”,店鋪裏麵的白麵紙人,在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吹動下,發出一陣陣滲人的紙張摩擦的聲音,冷姐脖子一縮,爬到陽明的背上。
門後麵是一個小單間,和前麵一般寬,長度短不少,裏麵擺著一張白色的桌子,上麵有一具已經完成的紙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你不是說看到了嗎?”陽明轉頭看了一眼把腦袋搭在自己肩膀上,偷偷朝房間裏麵的看的冷姐。
“真的。”冷姐信誓旦旦,臉色凝重的看著裏麵,桌上的紙人是背朝上的,看不到臉部。
陽明和冷姐兩人觀察一番後,沒有發現任何的動靜,兩人走到這具紙人的麵前。
第一次觸摸紙人,陽明的很緊張,紙人很輕,和心裏的預期一樣,這具紙人的身體上畫的衣服一類,已經不是一般的那種紅綠相間的福祿衣,而是一身標準的白領職業裝,裸露的小腿部分也細心的畫了絲襪。
翻過來,出現在陽明的麵前的是一張惟妙惟肖的臉龐,如同相機照出來的臉龐,精細的眉眼部分,臉龐也是正常的顏色,再不是那種慘白加上圓形的紅暈。
“啊……,真的是她。”冷姐捂著的嘴巴,最後還是發出驚訝而又極度驚恐的聲音,身體抖得如同觸了電,手腳冰冷。
“就是你說的,那個死去了三年的以前的同事?”陽明試探的問冷姐。
冷姐點點頭,這個同事以前和她是最好的朋友,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三年前的一天,突然被發現淹死在一處隻有一米深的水溝裏,沒有傷痕,沒有其他的一切的外力因素,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那一次是冷姐見到她的最後一麵,驚悚而誇張得扭曲的臉,舌頭伸出嘴巴足足有三寸之長,銅鈴般眼睛跳出了眼眶,鼻子下麵都是血跡,這給當時的冷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在那後麵的兩個月都沒有回過神來。
陽明看著這一張精致的臉龐,上麵的畫出來的顏色和人的沒有太大的區別,手觸摸上去,如同觸摸在人的皮膚上一般,除了沒有溫度,一切都很真實。
冷姐也大膽的摸了摸,驚悚的看著陽明,想聽聽他的解釋,多希望這一切都好像是幻覺。
“嗚……”
紙門在兩人不經意間,突然關上,那個毫無重量可言的門發出了厚重的木門的質感,隻是聲音如同被揪著心一般的難受。
“嘶啦……”
“嘶啦……”
聲音在陽明和冷姐的背後接二連三的響起,很輕,紙張摩擦的聲音在想起,陽明感覺到房間裏麵多出來了幾個身影,在綠幽幽的光線下,看起如同青麵獠牙的惡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