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龍輝一怔,張了張嘴,一臉的錯愕卻一個字也沒講出來。
“對了,姐姐,你把你的手鏈拿來給我。”簡業突然想起什麼,脫口說,“我還辦了件不妥當的事,正好用你的手鏈擋一陣。”
簡檸事先聽簡業和她說過手鏈的事,知道他這是要當著大家的麵把手鏈取走,然後尋人去看,猜到手鏈一定有什麼貓膩,口中立刻假意的說“你要它做什麼?我正覺得好看,一直留著呢,好歹也是雲天道長送的辟邪物件,我還想著下次去看青緲妹妹的時候戴著呢,你不知道,自打雲天道觀出了火災,燒掉了雲天道長的胡子後,他就不肯見那些前去求他辟邪的人,現在想要弄個物件出來,好困難的。”
“就是因為是雲天道長送的,我才問你要。”簡業不耐煩的說,“在農莊的時候,那個蠢丫頭說聽說她表妹已經出世,特意為她表妹準備了一串手鏈當禮物,你想,那個地方少有人煙,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讓農莊裏的護衛幫著外出購買,切,她也不想想,她好歹也是我們簡王府未來的人,怎麼可以出手送那樣便宜的物件,我沒答應,她一定要我捎著,我一生氣,就給半路上扔掉了,後來一想,我怎麼著也得去一趟未來嶽丈家吧,萬一人家問起,我說我給弄丟了多不好。問題是,這丫頭還寫了一封書信,肯定瞞哄不過,突然,我剛剛想到,雲天道長不是送了一串手鏈給你嗎?還是孟龍輝親自去討要的,這樣送給那個什麼,對了,那個剛出生的丫頭叫什麼來著?”
“趙江涄。”簡檸心中已經有些明白,自己送容青緲去農莊的時候所戴的手鏈一定有問題,“長得挺漂亮的,就是愛哭的很,我去過幾次,聽得我煩死了,一點也沒有青緲妹妹聽話乖巧!反正我是不喜歡她。”
“不喜歡也得送。”簡業耍賴的說。
“好,送!”簡檸也同樣不耐煩的說,“看在青緲妹妹的麵子上,我答應借給你,下次別再弄出這樣的事來,要是沒有青緲妹妹的麵子,我就讓你去容家讓你未來的嶽丈好好的罵你一通。”
孟龍輝臉都變顏色了,強忍著,“這個,既然簡小姐喜歡的很,小的就再去和雲天道長討要一個,送給趙家小姐。”
“不必了,好麻煩的。”簡業隨意的說,“好了,姐姐,你去取來,我一會就去容家,好歹給那個容青緲一個麵子,她既然想著她的表妹,我這個當表姐夫的,也不能裝不知道是不是?”
簡檸差點直接笑出聲來,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以她對簡業的了解,這肯定是簡業知道了什麼,也吃了點虧,所以有意要如此,而且,如果這串手鏈確實有問題,而趙江涄又是孟龍輝有意弄來京城住在容家的女孩子,說是是個大福氣的人,可以替容青緲驅邪,也就是說,任何東西,與容青緲有關無關的,統統都不可能傷害到趙江涄,這是簡業故意的讓知道此事的孟龍輝有苦說不出。
孟龍輝有些出神,甚至沒有注意到簡業落在他身上的冷漠目光。
簡業已經從孟龍輝走神的表情中瞧出來,辟邪用的手鏈和木牌一定都有問題,這和雲天道長也有極大的關係,孟龍輝是個大夫,擅長用藥,卻又與雲天道長私交甚好,難道他們二人都與那個人有關係?
容鼎和妻子看著容家盛,剛要說什麼,聽到外麵有人笑嘻嘻的說“嶽丈大人,小婿來看您了。”
“簡業來了。”容家盛低聲說,“這一次去農莊,他和兒子說了許多真實的事情,兒子覺得,這個人比表麵上看要成熟的多,爹娘還是要小心些,至少兒子如今看不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但他既然把一些話都說在了麵上,也是篤定咱們容家為了青緲不會真的和簡王府鬧翻。”
本來回到家中,想要和爹娘說說農莊的人和事,偏巧容鼎不在家,容夫人又一直陪在薑氏和趙江涄那邊,甚至連合浣也有大半的時間是在照顧趙江涄。
不知為什麼,這讓容家盛心裏很是不舒服,莫名的不喜歡趙江涄。
好不容易得了空和爹娘在一起,想要說會話,簡業卻又趕來,不知為何。
容鼎此時也顧不得聽容家盛說什麼,和妻子一起從房間裏迎了出來,“原來是簡公子,怎麼沒提前說一聲,來人,吩咐廚房去做些精致的小菜,留簡公子在府上吃頓便飯。”
簡業笑嘻嘻的說“以後也算是我的半個家,何必打什麼招呼,今天過來也是替青緲看看她的表妹,可惜她不能回來,但聽說家裏添了個小表妹,很是開心,特意再三的囑咐我一定要過來替她看看,順道捎個禮物給她表妹。”
容家盛一怔,他可沒聽容青緲和簡業說起過這事,隻記得二人要麼誰也不理誰,要麼就是唇槍舌戰,什麼時候和簡業說過要簡業幫忙看一下趙江涄呢?
難道他被自己說動了心,想要看看這個趙江涄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是不是可以代替容青緲嫁到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