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跟在他身後也進到這裏的護衛一個箭步竄了過來,秦氏和蓮香被他一把推倒,搶在江侍偉摔倒前扶住了江侍偉,手中的劍直直的刺向對麵的容青緲,卻被江侍偉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
容青緲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隻是盯著江侍偉,身材依然在微微顫抖,嘴唇也在顫抖,似乎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走!”江侍偉知道他必須首先療傷,立刻吩咐護衛,“帶我離開!”
護衛隻得放棄對付容青緲,扶著江侍偉再次進入暗道離開。
“小姐!”秦氏匆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奔向容青緲,“您,您沒事吧?蓮香,快去叫了錢德培來,其他人不要驚動,快呀!”
蓮香這才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剛要外出。
“回來。”容青緲的聲音依然在顫抖。
她看著自己的手,纖細白嫩的手指上沒有絲毫的血跡,她刺的那麼狠,似乎是想要一剪刀結果了麵前這個五官糾結醜陋的男人,他憑什麼想要毀掉她的清白名聲,憑什麼夢魘裏她輸在他女兒手下,如今還要受控於他。
“隻要你出去,必定會驚動外麵的人,讓他們發現暗道,我們就真的說不清了!”容青緲急促的說,似乎是氧氣不夠,她喘的有些急促,聲音也透出喘息聲,聽得蓮香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那我們要如何才好?”秦氏怔了怔,“難不成就吃這種啞巴虧?”
“去將箱子扶好,蓮香,你去幫秦氏。”容青緲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地上的血跡,“去,將通往暗道路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用椅子將通往後山方向的窗戶砸開,砸的越厲害越好,將沾有血跡的布藏好,取些紅顏色配上水,裝作是血,如同人負了傷踉蹌逃走的滴落在通到窗戶的位置,然後,高呼有賊,引得他們過來,說是有人闖了進來,被我刺傷,逃去後山,讓這裏的護衛和太後娘娘派來的護衛滿山去找!”
秦氏和蓮香也顧不得細想,匆忙的按照容青緲的吩咐去做,在這種緊迫情形下,二人雖然隻是女子,卻還是快速的將事情做好。
箱子歸到原來的位置,重新疊放好,地上通往暗道時滴落的血也擦拭幹淨,然後再將一些紅顏色配上水如同血跡一般的滴落一些到那扇被她們用力砸壞的窗戶上,外麵有風,似乎還有些雨意。
秦氏猶豫一下,從窗戶裏爬了出去,沿著外麵又滴了一些,直到灌木叢生處,才匆忙的跑回來,這才和蓮香一起扯著嗓子喊。
“有賊呀!——抓賊呀!。”
這時的蓮香更是匆忙的跑到院子裏,聲音慌張的喊,害怕是真的,這個時候,大聲呼喊似乎才能讓她不是那麼的害怕。
房內的容青緲目光靜靜看著暗道的方向,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那裏,江侍偉一定是滴落了一路的鮮血,匆忙的離開,農莊裏有他的人,他要離開,沒有人會發現,但是,她一定要鬧的人人皆知,她刺傷了他,不論他是要做什麼,反正是她刺傷了他!
她永遠不要被人毀掉清白名聲,她不能再讓自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小姐。”秦氏走到容青緲麵前,用身體擋住她,外麵有護衛已經跑了進來,不用她們說話,那扇砸爛的窗戶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立刻順著窗戶的方向追了出去。
“秦媽媽,將這房子燒了!”容青緲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要斷了江侍偉再來這裏的念頭,隻要這所房子還在,他必定會來!”
秦氏一怔,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容青緲已經伸手抓過桌上的燈盞一手就拋在了床鋪上,瞬間,床鋪上就起了火,而且越燒越大,容青緲的手死死抓著秦氏的手,臉色蒼白,手指冰涼。
“小姐,是不是要拿幾件衣服?”秦氏怔了怔,倉促的問。
“不必!”容青緲一拉秦氏的手,“我們出去,這兒一定要燒成斷垣殘壁才好,衣服可以再買,東西可以再添,這餘下的一年多時間,我們必定要安安穩穩的度過才好!”
口中說著,已經拉著秦氏走到外室,一邊走一邊仍然不忘記將外室桌上的燈盞也丟到外麵的床鋪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來,外麵,蓮香還在呼喊,其實這個時候,所有的護衛都已經順著窗戶的方向追趕,其他的人還沒來得發現這裏的情況。
“小姐,小姐。”蓮香回頭,突然看到她們住的房子竟然開始冒煙,還有火苗竄出,嚇得就要衝回去。
秦氏一把拉住她,對趕來的錢德培說“我們躲遠些,不要燒著小姐。”
風很大,由於守在附近的護衛都順著窗戶方向追趕,遠處的護衛們還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所以,房間的火很快的就燒了起來,而且借著風勢一會就燒的遠處也可以看到。
更多的護衛朝著這個方向跑來,救火的水一桶一盆的潑向燃燒的房間,卻無濟於事,在嘈雜聲中,房子的火勢越來越大,最後大家隻得改成迅速將周圍可能燃燒的樹木花草先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