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間看到容青緲的時候,她也有一種驚豔的感覺,那是一種不可褻瀆的幹淨,是一種可以發自內心去讚揚的美好,如同蘭花盛開,美的讓人會放緩呼吸,是一種女人也不會輕易想到傷害和嫉妒的幹淨。
如果說自家的小主子是玫瑰之豔,那麼,容青緲絕對就是蘭花之雅。
可是,自個的主子並不是一個好色之人,並沒有貪戀女色的習慣,身邊也有女人伺候著,卻不過是一時的需要,大半的時候,他並沒有與女人相處的習慣,甚至,那個薑氏也不過是為他懷上江涄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容青緲依然是女兒身,趙江涄假裝懷孕的事很快就在簡王府的奴才們之間傳開了,雖然不敢聚眾議論,卻避不了私下裏小聲談論,成了簡王府的奴才們茶餘飯後,或者是忙碌之後的一份談資。
簡王妃自然也考慮到這一點,這種事情要是不加以控製,一定會傳到街巷間,要是被市井百姓們知道了,不曉得會傳出怎樣的是非,被編排的如何離奇古怪,簡王府可就真沒有臉在京城呆下去了。這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所以,簡王妃嚴令吩咐不許談論此事,若是傳出去,哪怕隻是一言半句也會將傳話者生生鞭打至死,並且會誅連九族。
簡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簡王妃和太後娘娘以及皇室的關係,沒有人敢多說少道,這件事也就是在簡王府裏偶爾的偷偷說上幾句。
一則簡業是簡王府的小公子,是簡王妃一向偏疼的小兒子,大家知道他一向寵愛趙江涄,雖然簡王妃下了令半年內不許簡業見趙江涄,不許趙江涄踏出她所居院落半步,但並不能就此說明趙江涄失寵了。
聽說就是因為簡業過於維護趙江涄才落得這個結果。
所以說,大家還是不敢無視趙江涄的存在,不能生兒育女是挺悲哀,但有著簡業的寵愛也就無所謂了,以後簡業再娶一房外室生下孩子,說不定就能過繼給趙江涄,隻要趙江涄不失寵。
二則,如今的容青緲再不是以前的容青緲,她得了太後娘娘的欣賞,又被簡王妃人前人後的帶著出現,宴請京城的官員夫人們時也由她陪著,雖然還是住在被簡業軟禁的院落裏,卻越來越風光,越來越有身份地位,王府的奴才們都是明白人,知道這個時候得罪容青緲也不會有好下場。
說不定,有一天容青緲會得了簡業的寵愛,再生下一兒半女的,就成了真正當家作主的正室,要是秋後算帳定是狠的。
於是,有關容青緲和趙江涄的事就這樣悄沒聲息的被壓了下去。
容青緲並不關心這一切,但是,唯一讓她奇怪的是,自從事情發生,過了足足一個半月,她都沒有再看到簡業,甚至簡王妃也不再提起他。
進忠到是一直跟在她後麵聽她吩咐,她不開口問,他也不多話,隻專心打理著她吩咐他做的事情,學堂開起來後,容家舊宅也被悄悄的清理幹淨,雖然有人垂涎容家舊宅的位置,想要重金買下,但因為簡王府一直不說要處理此處容家舊宅,大家也就慢慢淡了念頭,知道怕是沒有機會。
有些人在暗中猜測,是不是容家要東山再起?
這一日,容青緲由進忠陪著去處理一些事情,因為事情不多,隻是一些收尾的瑣事,不必她出麵,進忠一人就可辦妥,她便一直呆在馬車內。
聽著馬蹄之聲,容青緲覺得有些疲憊,恰逢這幾日身子不適,所以精神有些倦怠,外麵寒冷,馬車內到還溫暖,馬車行的緩,她靠在馬車內,拽過薄毯蓋在身上合上眼睛歇息,原是想略做休息,不想卻慢慢的睡著了。
突然,馬車似乎是顛簸了一下,驚醒了睡著的容青緲,她下意識坐直身子伸手掀簾向外麵看了看,眉頭一蹙,這並不是她平時回府要走的路,完全是一片陌生的景色,有些荒涼。
“進忠。”容青緲看了一眼駕馭馬車的車夫,從背影看,是進忠不錯。
“容主子,您有事?”進忠回過頭來,語氣恭敬的問。
“這是哪裏?”容青緲眉頭微蹙,再看了一眼外麵。
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回簡王府的方向,到似乎是在郊外某處,遠遠的霧氣甚重,仔細瞧瞧,原來馬車的一側是一片河流,路邊樹木不多,視線開闊的很,除了他們這一輛馬車外,再無其他馬車和行人經過。
“容主子不必害怕。”進忠語氣恭敬的說,“這裏是京城的郊外,離我們王府的狩獵場不遠,主子剛剛騎馬狩獵完畢,吩咐小的帶容主子過來,說想請容主子下一盤棋,順道說幾句話,以解相思之意。”
以解相思之意?
容青緲差點笑出聲來,這是什麼理由,真是再滑稽不過,她可沒有相思之意要解,而且,她也不認為簡業對她會有相思之意,想必他還在惱怒於他對趙江涄的報複行為,氣了這麼久才尋了機會收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