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去過京城,你是年紀輕輕的就到了這農莊呆著,我和老姐姐是從京城過來的,我們離開的時候王爺的小公子還沒有娶親,好像是王妃已經給小公子挑中了一位姑娘家,我離開的那天正巧見那位姑娘和她的母親一起到簡王府裏吃飯,就是如今跟著全公子來的這位姑娘家。”老奴婢看了一眼同伴,再看著管家,用肯定語氣的說,“我絕對不會記錯,也是巧了,伺候她的奴婢中有一個還是我的老鄉,嫁了這位姑娘家的一個家仆,我們都喚她秦氏,是個性格脾氣極好的,打小就伺候著這位姑娘。嗯,我想起來了,這位姑娘姓容,是京城裏最有錢人家的女兒,後來聽說是嫁給了小公子,隻是一直不得小公子的疼愛,這也是那個時候我偶爾回京城的時候聽到的傳聞,再到後來我相公也來了這裏,我就再也沒有回過京城,就不知道後麵的情形了。”
與她一起的老奴婢想了想,接口說“嗯,是呢,我也想起來了,跟著全公子一起來的這位姑娘確實是姓容,好像叫容青緲,是京城首富容鼎夫婦的小女兒,上麵有兩個哥哥,是嫁給了咱們王爺的小公子。依著規矩來說,她應該是咱們的容主子。她怎麼跟著全公子背著簡王爺簡王妃還有自個的夫君來到了這裏,全公子還不讓你和王爺提起?”
管家也怔了怔,呆在農莊裏時間久了,也沒什麼事情,隻要將農莊照顧好就成,也懶得理會其他,對於簡王府那裏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奇,全煥是兩年多前簡王爺帶來農莊的,對他們說,這位全公子是他流落在外的侄兒,這位全公子也對簡王爺很恭敬順從,口中一直稱呼‘伯伯’。
是啊,如果跟著全公子來的真是簡王爺膝下小公子的妻子,她怎麼會跟著全公子來這裏?而且依著簡王爺的意思,有關全煥是他侄兒以及偶爾來這裏住著的事是要瞞著簡王妃的。
“瞧著也沒像是一對偷偷跑出來的。”老奴婢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用猜測的語氣說,“但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事情,不然,何必要瞞著王爺?”
管家猶豫一下,“算了,也不是我們管得了的事,如果真是容主子,我看她也沒有什麼害怕和逃避的意思,二人並不住在一起,各自選了一處院落,這位容主子看著很柔弱,但瞧言行舉止卻很有分寸,聽全公子的意思,似乎也不能知曉這位和他一起來的姑娘,也就是容主子的意思。晚飯前,我陪著容主子在農莊裏走了走,總覺得這位容主子似乎是來過這裏,你們不曉得,我陪著她在路上走著的時候,她竟然可以不用看腳下也能避開一些裝飾物,甚至一些埋在地下隻露出一角的石塊,她也能不看就避讓開。”
老奴婢卻聽得不太專心,遲疑的說“我這心裏不踏實,我和你不一樣,你沒有伺候過王妃,原是跟著王爺的奴才,早早的就來農莊了,我是王妃那邊的奴婢,王妃對我一向不薄。這可是關乎簡王府聲譽的事,我得悄悄的打聽一下,那位全公子偶爾的會來,是個高傲不多言的主,再是王爺流落在外的親侄兒,也不能帶了自己堂兄弟的妻子出來。再說了,如果真是容主子,出自京城首富之戶,自小也該有個廉恥,有個規矩遵從,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也是呀。”她的同伴立刻點頭,農莊的日子簡單安穩,但也有些無趣,這年紀大了,偶爾的含飴弄孫,大半的時間還是呆在農莊裏,芝麻大的事都恨不得變成西瓜一般,更何況這是關乎簡王府私事的事情,平白的就多了幾分好奇,恨不得弄得清清楚楚才心甘,“老妹妹說得對,咱是做奴才的,得替主子分擔解憂,我幫你,咱悄悄的從旁打聽。”
管家想了想,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你們老姐妹的也悠著點,別太直接,我也瞧出來這位全公子對容主子有些避諱,容主子也並沒有懼怕他的意思,但容主子並沒有對我言及她的身份,怕是也有些隱情。對了,得派個人去京城裏打聽一下簡王府裏的情形,咱別一時好奇再打擾了主子們的主意,也說不定這也是主子們的計劃,或許是京城裏有什麼事情吧。”
“讓我家那位去。”年紀大些的老奴婢立刻說,“正好農莊有些新鮮的瓜果蔬菜,借了這個借口讓他送去,他偶爾的也會跑跑京城,這樣也免得全公子和容主子懷疑,走的時候不讓他們曉得,他們若是問起,就說隻是依著規矩送了農莊的東西過去,去了就回來。”
“那好,我去和容主子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一些什麼。”老奴婢立刻說,“管家呀,你就瞞著全公子吧,我們都不說什麼,隻是言語間的打聽打聽,若真是有什麼事,咱們也可以幫著王爺王妃,若是沒什麼事,是主子們的計劃,咱就裝作不知道。”
管家點了點頭,也真是農莊的日子太過無聊,這突然間有些刺激感,到一時忘了這可能有危險。
容青緲從飯廳裏走到走廊裏,外麵的花草真是惹人喜愛,看著就一心的歡喜,如果不是要救爹娘出來,或許她就會向簡業討個人情,給她這處農莊讓她安穩的呆在這裏過與世無爭的日子,雖然夢醒的最後,江侍偉幾乎是將整個農莊毀掉,卻無法消除她心裏對農莊的美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