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當公公的。”簡王妃不滿的說,“怎麼在這裏胡亂猜測。那個戲子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半都是業兒當時頑皮所為,這肯定是有人在你耳朵邊嚼舌頭根,真是惟恐天下不亂!”
簡王爺不滿的說“無風不起浪,這得有事,王府的奴才們才敢偷偷的亂加猜測,沒有影的事情,他們也沒本事猜測出來。”
“爹好像很不喜歡青緲呀。”簡業打了個哈哈說,“不過,幸好孩兒也是個不聽話的,所以,爹還是不要再提此事,免得孩兒聽了心裏不舒服,覺得爹是個不講人情味的爹,您可真是和皇上呆的時間久了,呆得這般多疑猜測,您放心,全煥那個人,孩兒清楚的很。”
“那個人還活著?”簡王妃隨意的問,“對了,我好像在一次王府的家宴裏還瞧見過他,當時他正和鸞兒說話,鸞兒似乎挺喜歡他,言語很是順從,眉眼裏還有些笑意,可惜他是個戲子,鸞兒又是個不能嫁人的,不然。”
“他來過王府?”簡王爺似乎有些意外。
“是。”簡業隨意的說,“跟了戲班的人一起,在咱們王府裏重新粉墨登場演了幾場,說是要好好的向青緲道歉,為之前後花園發生的事情,大概是央求了鸞兒從中斡旋吧,鸞兒一向就是個心軟的女子,雖然不情願,到也傳了話給青緲,隻可惜青緲對此事早已經不放在心上,孩兒也已經向她解釋過事情的源由並且道了歉,他到是枉負了一番苦心。”
簡王爺眉頭一蹙,脫口說“這些事到從未曾聽他提起過。”
“爹認識這個全煥?”簡業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相當意外的問。
簡王爺一愣,發覺自己說漏了嘴,立刻掩飾的說“不是,為父哪裏認得一個戲子,為父是說鸞兒,是說從來沒有聽鸞兒在你母親麵前提起過此事。”
簡業笑了笑說“這種事,原本就是傳個話,鸞兒捱不過自個的心軟,把全煥想要請求青緲原諒的事講給青緲聽,也就算是完成了她的承諾,大概是看著她與青緲相熟悉,二人也時常有些話說說,便應了此事。”
簡王爺點點頭,“到是聽說容青緲和鸞兒的關係不錯。”
“青緲性格溫和,也從不在下人麵前擺出主子的架式,鸞兒一向是伺候著我,為人處事很有分寸,二人雖然是主仆之別,但性子上有些相似,都是心底善良,懂得進退的人,私下裏熟悉些很正常。”簡王妃不明白為何簡王爺就糾結在這樣一個問題上麵,奇怪為何容青緲和鸞兒關係不錯,似乎,他有些不太喜歡容青緲,也不太喜歡鸞兒和容青緲關係相睦。
以前到沒覺得簡王爺喜歡不喜歡容青緲,他並不是一個喜歡過問後院事情的人,一向隻是忙著他自個的正事,要麼是去宮裏陪皇上下棋騎馬喝酒,要麼是去朝堂處理他名下的事情,要麼就是去女兒遠嫁之國幫著女兒,甚至都極少介入她和周姨娘以及其他幾個姨娘的事,今天這是怎麼了?
“全煥,噢,為父是說那個戲子,他好像叫全煥是不是?有沒有再來過簡王府,或者再尋過容青緲?”簡王爺想起鸞兒和他所說的,她說是全煥劫持了容青緲,然後隻有容青緲回來,再也不見全煥露麵,懷疑是容青緲和簡業將全煥藏了起來,“他們有沒有一起出去過?”
“你這是在亂講些什麼呀!”簡王妃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有些不樂意的說,“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奴才在胡說八道,青緲一直和業兒呆在一起,要麼就是呆在後院不曾離開,就算是她離開的時候,也有業兒身邊的奴才進忠跟著伺候著,進忠是業兒身邊最得的奴才,他們都沒有說什麼,這是誰呀?!這麼沒有規矩,亂加猜測,若真是這樣的話,鸞兒也會和我提及此事,她再和青緲關係和睦親近,也有個規矩要遵守。”
“是呀。”簡業一臉困惑的說,“這是誰在亂講呀?青緲一直和孩兒在一起,並不曾離開過,怎麼會和那個什麼全煥外出?”
“為父隻是擔心。”簡王爺有些勉強的說,“怕容青緲不是一個守婦道的女子,再做出什麼不合情理的事情出來。”
“不會。”簡業斬釘截鐵的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是呀。”簡王妃也不樂意的說,“你一個當老公公的長輩,在這裏胡亂猜測自己的兒媳婦和別的男人,還是一個戲子,有染,這算怎麼一回事呀!真是的,你是不是喝多了,還是周姨娘又和你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簡王爺嗬嗬笑了笑說“喝多了,喝多了。”
吃過晚飯,簡業帶著進喜回到容青緲的院落,容青緲已經醒來,進忠吩咐廚房送了些飯菜,瞧著也已經吃完。
聽到簡業的腳步聲,容青緲抬起頭,笑盈盈的說“這麼早就回來了?原是以為還要說些話遲些才能回來,公公有沒有問起檸公主的事?書信他可曾看過?對於全煥的事他是如何解釋的?”
“他沒有當場看信,想必是覺得簡檸的書信不過是說些家常,沒什麼要緊的,吃過飯也沒回書房裏去,想必信是要明天才能看。”簡業沒有提自己的父親對容青緲的懷疑,但是,可以斷定的是,鸞兒的事一定與自己的父親脫不了幹係,一定是鸞兒說了什麼事讓父親起了滅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