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乎,一切不可以這樣,至少目前是,她的爹娘不是說救就可以救出來,她在利用別人,別人同樣在利用她,是啊,沒有利益的事誰會做,就算是很喜歡她的江侍偉也不會,利益在前,總要權衡得失的,不是嗎!
“不用擔心,太後娘娘和李玉錦,她們二人的算計應該是不分上下,一時半會的誰拿誰也沒有辦法,太後娘娘有這天下的兵士為她做事,李玉錦有一步一步鋪好的路。”簡業溫和的說,“全煥在簡檸手裏,失去記憶,廢了身體,就算是李玉錦找他回來,也無法讓他得到李氏一族的同意登上皇位,江侍偉也不是一個認栽的主,他會想辦法,我們也一定能救出你的爹娘,讓他們離開此地,生意哪裏都可以做,不必一定要在京城做生意。”
“嗯。”容青緲輕輕應了聲,還是淺淺的苦笑一下,“隻是心裏覺得有些難過,最終,也是要用了心機對付別人才保得住自己。”
“是他們對付你在前,你不過是為了自己不受其害不得不為之。”簡業溫和的說,“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離天明還早,我在這裏,你不必擔心李玉錦和江侍偉會再回來,再去歇息一會,天亮之後,我會向母親提出帶你去別苑居住,那裏有護衛會時刻保證你的安全,我也放心些。”
容青緲長長出了口氣,“雖然有些疲憊,但卻沒有絲毫睡意,不是要畫出如今李玉錦的容顏嗎?那就由我來畫吧。”
簡業想起之前容青緲所繪製的曹天安年輕時的畫像,以及故意氣惱李玉錦時故意繪製給曹天安做陪葬的畫像,知她技藝極好,點了點頭,笑了笑,半是打趣的說“好的,那我陪你在這裏坐著,你打算把李玉錦畫成如何模樣,讓太後娘娘瞧見了心裏恨的厲害,一定要派了最得力的人去尋她?”
容青緲一怔,立刻點頭說“你果然是極厲害的,若是不提醒青緲,青緲也許會直接繪製出一張如今李玉錦的模樣,你這要一說,到是讓青緲有了更好的主意,就畫一張瞧著過得還很好,容顏也比太後娘娘年輕些,豐腴些的,可好?女人最是妒嫉,最是不能容易自己的對手比自己年輕好看過得幸福。”
簡業微微一笑,點頭,“好,那就畫吧,然後,我會安排人將畫安全送到太後娘娘眼前,也讓李玉錦分些心神在別處,免得總盯著我們。”
“我要繪製兩張。”容青緲自言自語的說,“李玉錦最是聰明,不給她添點堵,想起剛剛被她算計的事,青緲心裏頭就有惱怒之意,青緲不能和她一般見識是不是?青緲就畫兩張,一張送給太後娘娘讓太後娘娘有個思想準備,可以派了最得力的人去尋找真正的李玉錦,再送李玉錦一張,讓她知道青緲也在算計她,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憑什麼隻有她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她的時候?還有那個江侍偉,看在他在趙江涄和青緲的事情上不算不公平,之前對青緲也算是那麼幾分薄麵,青緲不欠他人情,給他一個機會看他能不能再好好的控製好李玉錦,趁機得下這天下。”
看著容青緲一邊取了筆墨紙硯繪製李玉錦的圖像,一邊嘴裏孩子氣的嘟嘟囔囔,簡業忍不住微微一笑,看向容青緲的眼神連他自己也沒察覺的溫柔著。
江侍偉嗬欠連天,掩著口,眼睛裏都有淚水流出來了,對麵的李玉錦還在不停的走動,還在不停的發牢騷,甚至爆出粗口。
“真是氣死我了!”李玉錦走到江侍偉跟前,看著江侍偉,對江侍偉倦怠散漫的情緒表達了一種強烈的不滿,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麵上。
江侍偉正在一邊強打精神的聽李玉錦嘮叨,一邊一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打盹,頭還在一點一點,突然聽到手臂旁邊啪的一聲,立刻挺直後背,呆呆看著李玉錦,愕然的說“又怎麼了?”
“我在說話,你在睡覺,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當娘的嗎?!”李玉錦不滿的大聲說,“我比你大,我都有精神,你怎麼這樣萎靡不振?!”
江侍偉打了個嗬欠,很是不滿的說“親娘呀,你知足吧,你用藥物控製著孩兒我,我能夠堅持著不去睡覺,已經是很給您老人家麵子了,沒有武功,沒有內力,又奔波折騰了一個晚上,就我這身子埋土裏半截的歲數,您就知足吧,可別再沒事找事了!想開些,您看孩兒我,如今落得這樣一個淒慘下場,原本是算計您的,卻讓您給算計了,我都能想得開,您何必想不開?不就是一個全煥找不到了嗎?沒事,您再找個和他差不多的,年輕好看的,不就成了,反正隻是要是李氏一族的後人,誰當皇上都成,再說了,實在不成,就您自己當得了,孩兒雙手雙腳表示同意,反正,孩兒在您手裏是翻不了身了。”
“你說,容青緲到底是怎麼逃掉的?”李玉錦根本不理會江侍偉的叨叨,自顧自的說,“明明她中了我的迷藥,就算是你也沒能逃掉,憑什麼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一個白癡,就能夠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