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依然恭敬的說“所以說,奴才就願意跟著主子。”
“哈哈!哈哈!哈哈!”江侍偉哈哈大笑,“這馬屁拍的極好!”
“那姓石的人可信嗎?”那奴才輕聲說,“他的爹娘‘之死’雖然與您的母親脫不了關係,但畢竟一直由管家代為照顧,打小是個孤兒長大,對您的母親一直忠心耿耿,這個突然的轉投向您,是不是其中有什麼陰謀?”
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李玉錦是什麼人?那可是個和太後娘娘抗衡了一輩子的人。太後娘娘是什麼人?那可是人精裏的人精。但就算是這樣一個人精也是栽在了李玉錦的手裏,讓給算計到現在。
那個姓石的,以前和自個的主子沒有什麼來往,難道就憑簡王府的小公子簡業的安排,以及容家二公子容家盛的救命之恩,就放棄了對李玉錦的忠心耿耿,追隨自個的主子不成?
“他並不是在追隨我,他是在報恩。”江侍偉懶洋洋的說,“他並不是忠心耿耿於我的母親,他不過是在做他的本分,所以說,在別人眼裏,他是有主子的奴才,是我母親的護衛,而且是相當相信的手下,但是,對他來說,他又是個沒有主子的人,他隻是一個做護衛的人,他隻做他做護衛的本分。據說,他的爹娘是來自大興王朝的後裔,至於為什麼來這裏,估摸著和李氏一族在這裏有關,大興王朝哪裏會允許一個一直在算計他們的人過於囂張,這是在盯著李氏一族,你看吧,我可以保證,我娘身旁的親信中有大興王朝的人,太後娘娘身旁也會有,隻不過不知道是誰罷了。”
那奴才怔了怔,似乎有些困惑,不知為何自個的主子又突然的提到了什麼大興王朝,但是,他聰明的選擇了沉默,不懂的事,不知道的事,不說是最好的,免得出洋相,被江侍偉笑話可是一件相當可悲的事。
馬車平穩朝前,馬蹄落在青石板上,聲音很好聽,加上隱約的風雨,尤其是風,時不時的掀起半角車簾,卷起一角,再放下,再卷起,讓外麵的風悄無聲息的吹到馬車裏,這種天氣讓容青緲有了莫名的好感和喜歡。
簡業要帶她去見太後娘娘,避免趙江涄真的到了太後娘娘麵前說些不該說的胡言亂語,若是真的說動了太後娘娘,必定是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些事情好,真的連累到簡王府,她心裏也會內疚。
“主子,前麵到了。”進忠放緩馬速,一路上,根本沒有聽到馬車內二人有講話的聲音,若不是親眼見著簡業和容青緲上了馬車,進忠都要懷疑他趕著的是一輛空馬車。
車簾掀起,容青緲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輕聲說“你趕的太過平穩,你家主子此時竟然睡著了,似乎是累著了。”
進忠快速瞟了一眼馬車內,果然,簡業靠在馬車車壁上,身上搭了件薄薄的棉被,是平時收好放在馬車內,為了有時避寒所用,雙眼閉著,表情安靜,鼻息也很安穩,確實是在睡著。
猶豫一下,進忠扶著容青緲下了馬車,壓低聲音說“今早見主子的時候就瞧出來主子累了。”
容青緲有些奇怪,輕聲說“沒見他做什麼費體力的事情呀。”
“昨個晚上主子費了些真力,夫人您受了些內傷,用藥調理恢複的要慢一些,所以主子才用了自個的真力為你療傷。奴才一路上也在奇怪主子和您一路上竟然沒有說話,早知道主子在馬車內歇息,奴才就讓馬車走的再慢一些再平穩一些了。”進忠壓低聲音,“主子的真力一向平穩,就算是奴才和奴才的哥哥加在一起,也不及主子的一半,想來昨晚一定是一直在幫您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