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緲一直垂著頭,心想哈哈,這個簡業,若不是之前知道他是陪自己去農莊遊玩,還真真的會相信他確實是借著帶自己外出的機會去尋找李玉錦和江侍偉的下落,嗬嗬,當然,還得事先她也不知道他其實完全知道李玉錦和江侍偉藏在何處。
太後娘娘緩了緩語氣,瞧了一眼一旁的芬芳,淡淡的說“芬芳,你帶婷兒和容青緲去外麵走走,哀家要和簡業說會話,沒有哀家的同意,不許任何打擾哀家和簡業,就算是皇上過來也不成!”
“是。”芬芳低聲恭敬的回答,然後看了一眼簡王妃和容青緲,“二位請跟芬芳到旁邊花園坐坐。”
容青緲打從地上站了起來,再衝太後娘娘恭敬的彎了彎腰,跟著簡王妃一起並肩隨著芬芳走出了太後娘娘的議事廳,外麵的天色不好,還有風雨,這雨下得可真是有耐心,一直在下,不急不躁的,溫度一日低似一日。
“外麵有些風寒,不如二位到旁邊花園的小亭內坐坐,那裏避風些,也不會淋到風雨。”芬芳客氣的說,“奴婢還得隨時聽候太後娘娘的吩咐,也不敢離的太遠,一會讓人去泡壺好茶,送些好的點心,二位在那裏慢慢坐著,可以看看風景,娘倆說會話。”
“到麻煩芬姑姑了。”簡王妃客氣的說。
芬芳微微一笑,麵色也是不好看,似乎病的比太後娘娘還厲害,聲音也有些嘶啞,“奴婢這幾日身子也是不好,到底是年紀大了,這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就是厲害的。”
簡王妃微微一笑,“芬姑姑一向是福氣足足的人,不會有事,宮裏有那麼多的好大夫,又有天下最好的藥材,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借您吉言。”芬芳帶著簡王妃和容青緲到了一旁的花園,在一處幹淨的小亭子裏坐下,“這裏避風雨,又可看景,奴婢去安排人給二位泡壺好茶上些好的點心,這裏離太後娘娘的議事廳不遠,奴婢還可以隨時去伺候太後娘娘,二位還有些什麼需要?”
“不必了。”簡王妃微微一笑,“這樣已經極好。”
芬芳有些歉疚的說“奴婢伺候太後娘娘日子久了,離開太後娘娘一會,奴婢心裏便會不安,也會胡思亂想些事情,到讓王妃見笑了。”
“哪裏會。”簡王妃微笑著說,“你且去忙你的,太後娘娘也離不開你,事事都交給你來作才放心,我們娘倆在這裏說會話,等一會太後娘娘和業兒談完正事,我們再過去陪著太後娘娘說說閑話。”
芬芳也沒再推辭,客氣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容青緲覺得,今天的芬芳有些怪怪的,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一般情況下,這種情形隻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要麼就是芬芳自個心裏心虛,心虛的可能不過是有什麼事與自己有關。
“青緲?”見容青緲表情有些恍惚,簡王妃有些奇怪,“想什麼呢,喊你也沒反應,你似乎一直對芬芳有所戒備。”
容青緲立刻微微一笑,“不是,是一路有些疲憊,走神了,回去後得好好歇息幾日才好,一路上雖然有在馬車上休息,可總是睡的不太踏實。”
正說著話,有奴婢送來了茶水和點心,瞧著外麵的風雨,這裏,雖然是一處亭子,但避風避雨,周圍又有放好的暖爐,並不寒冷,反而很是舒服。
石桌上有一個白底藍花的瓷瓶,裏麵插了一束好看的黃色的花束,叫不上名字,似乎不全是一種花,但顏色全是黃色,看著到很好看。
“這花到挺漂亮,甚是精致,跟假的一般。”簡王妃隨意的伸手從瓷瓶中取了一支,放在鼻前聞了聞,“嗯,香氣甜甜的挺好聞。”口中說著,將花插在頭發裏,拍了拍手,笑嘻嘻的繼續說,“嘻嘻,這樣是不是挺好看?”
容青緲看著簡王妃,那朵黃色的花與簡王妃頭上的金飾顏色極是相近,不算是太好看,但見她臉上的表情很開心,隻笑了笑,溫順的說“這花與您頭上的金飾有些相似,不仔細瞧瞧不出來。”
簡王妃掩著口打了個嗬欠,眉頭微微一蹙,“嗯,也是,風雨天的特別容易困倦,我也有些疲憊,也許是這幾日一直在處理與鸞兒有關的事情,那個周姨娘躲起來不肯露麵,我又不能鬧上門去,定是你公公離開的時候再三的囑咐過她,要不,她也沒這樣的聰明。”
口中說著,明顯的瞧著眼皮有些發澀,似乎是想要端起茶水喝一口,卻身子一歪,趴在了桌麵上,嚇了容青緲一跳,急忙伸手去推了推,“婆婆,您怎麼了?”
簡王妃卻隻是語意含糊的嘟囔了幾句,完全聽不清她在講什麼,頭微微一側,露出麵容,麵色平靜,隻是倦意重的很,隻是突然間的睡著了。
容青緲眉頭一蹙,覺得有些不對,簡王妃不可能在這裏突然的就會忍不住困倦之意直接趴在桌上睡著,而且剛剛在來的路上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的就這樣了呢?這裏麵一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