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李氏一族的人,為何他們不直接出麵帶走江侍偉?明明自家的主子都已經叫出江侍偉的名字!
不過,再一想,江侍偉肯定不會是單獨一個人過來這裏見自家的主子,他一定帶了武功出眾的護衛,隱藏在這裏監視主子的人也許是覺得自己不足以對付那麼多的高手,才沒有出手。
“主子,江侍偉為什麼要跑來這裏和您說些沒用的話?”進喜猶豫一下輕聲問,“明明的夫人根本不可能逃得出來,他卻跑來這裏說什麼夫人突然間不見了,難道是想要和您討點什麼便宜嗎?”
簡業吃著水果,慢慢的說“他不過是不想惹來太多的麻煩,他想要的隻是這個江山,九五之尊的位子而已,趙江涄在這裏,那畢竟是他的女兒,他的骨肉,他雖然一向的不喜歡趙江涄,隻是把她當成棋子,但是,隻要是棋子,可以利用的總歸是要利用,怕是想要帶走趙江涄,或者見上趙江涄一麵,遊說她暗中對皇上或者太後娘娘下手,先將其他人清理掉,最後再來對付我。一方麵對外人說,青緲不見了,明知道這樣的謊話騙不了人,但情急之下,姑且一試,他要是個聰明人,如今的皇上就不是當今這位皇上了,可惜他的容顏已經被毀,又背上了弑父的罪名,不然,他坐皇上也是不錯的。”
聽著簡業的話,進喜明白,簡業確實是在言語間應付外麵的人。
“屬下明白了。”進喜恭敬的說,“難怪他要冒這樣大的風險來這裏,原來是想要見江姨娘,不過,江姨娘怕也是沒有時間見她,聽伺候她的小倩說,這幾天身子好了些,願意過去服侍受傷的皇上。”
簡業點點頭,“是,如今宮中是非太多,想要害了皇上的人也多得很,並不是隻有江侍偉,為避免萬一,還是有個可靠的人在那裏才好,趙江涄雖然愚笨些,但對我一向忠心,有她在那裏,我也可對皇上的行蹤一清二楚。”
進喜已經將門口收拾的幹幹淨淨,準備去尋個新門。
“進喜,一會等進忠回來,如果皇上那邊沒什麼事,就讓他過去和小倩說一聲,早點帶趙江涄去服侍皇上,如今宮裏情形複雜,萬一皇上出了意外,那就不是簡單的死個人了,朝中勢力複雜,非李氏一族完全可以短時間內理得清楚。還有,如果太後娘娘精神頭還好,就去和太後娘娘幫我告一天的假,就說我想回去瞧瞧我母親。”簡業平靜的說,“原是可以接了母親來這裏,因為我留在這裏,朝中已經有人對簡王府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還是我回去吧。”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進喜立刻恭敬的說。
聽著進喜離開的聲音,簡業幾乎是沒有聲音的長長出了口氣,容青緲在農莊,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卻讓他的心瞬間的懸到了嗓子眼處,如果李氏一族的人發現容青緲的行蹤,容青緲一定會麵臨極大的危險,而這種情形麵前,他一個人對付李氏一族不是沒有可能,卻隻怕萬一出現疏忽,危及到容青緲的安全,這是他最害怕的。
雖然如此,簡業也在同時心中暗自驕傲,容青緲是他的女子,能夠這樣不著痕跡的從江侍偉和李玉錦的眼皮底下消失,並且能夠安全的到達農莊,再讓人不露風聲的傳出消息來,告訴他,她好好的,不必擔心,就算是他,也不一定可以做得到,畢竟那個地方,江侍偉可是被關了好多好多年。
他想到了容家盛,現在可以保護好並且安全帶走容青緲的隻有他請來的大興王朝的人,那些人,是李氏一族也為之忌諱的人。
進忠和進喜各自把簡業吩咐的人事情處理好,備好了馬車,依著舊時的習慣陪著簡業離開了皇宮,馬車在安靜的皇宮裏越行越遠,直到看不見,院落裏那個一直隱藏著不出現的人才悄無聲息的從暗影裏出來。
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走出暗影,二人才瞬間的分開,從一團黑影變成兩個表情嚴肅的男子,和進忠進喜一樣,是一對雙生兄弟,模樣一樣,表情也一樣,一樣的瘦削。
“這個簡業,實在是不夠霸氣,這樣好的機會,直接殺了皇上,有太後娘娘的暗中幫助,再加上我們首領的配合,他可以很容易的坐到皇上的位置上,卻不肯答應,還暗中和江侍偉這個敗類來往,為了一個什麼容青緲,黏黏糊糊的沒完沒了,真是成不了大業!”其中一個不滿的說。
“聽說他和江侍偉的女兒是夫妻。”另外一個謹慎的說,“咱說了,咱們主子也說,不一定非要殺了江侍偉,在簡業完全忠心於李氏以前,江侍偉還是可以製約簡業的,萬一簡業存了別的心思就不好了。”
前麵說話的人點了點頭,“這個江侍偉也是個大膽的,竟然敢這樣的出入皇宮,也不怕真的丟了性命,那個叫什麼容青緲的女人,竟然是怎樣一個女人呀,可以讓江侍偉和簡業都放不下。”
“不知道。”另外一個依然語氣謹慎的說,“這與我們弟兄無關,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稟報吧,反正首領也說了,暫時不要對江侍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