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偉長長出了口氣,有些煩躁的說“我累了,要去睡了。”
曹天安點點頭,示意跟在江侍偉身後的人小心伺候著,等江侍偉進了房間後,自己也帶著隨從離開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聽到鸞兒進來稟報,說曹老將軍府的曹天安過來,簡王妃有些意外,曹天安是太後娘娘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小姑姑李玉錦的前夫,因為太後娘娘和李玉錦的關係因為先皇鬧翻,後來又因新皇繼位等種種原因,鬧得極是不好,形同仇人般,所以簡王府一直和曹老將軍府保持著不冷不熱的關係,逢年過節的也會派人送些禮物,但極少上門拜訪。
“他來這裏做什麼?業兒在嗎?”簡王妃眉頭一蹙,輕聲問。
“已經派人去請小公子過來。”鸞兒知道,簡王府裏有什麼事,都是要小公子簡業出麵,大公子因為是未來簡王爺的繼承者,需要幫著簡王爺應對一些朝中事務,並且另居他處,有急事照應不上。
簡王妃點了點頭,“請他去前廳坐坐,王爺呢?”
“簡王爺去了宮裏,一早皇上派人來叫了他過去。”鸞兒輕聲說,“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爺商量。”
簡王妃點點頭,“好。”
前廳裏,曹天安坐在椅子上,須發皆白,但坐在椅子上還是腰板筆直。
“曹老將軍好,有失遠迎,勿怪。”簡王妃麵帶微笑,搭著鸞兒的胳膊從外麵慢慢走了進來,言語客氣的說,“聽奴婢說起您今日過來,不知何事這樣匆匆登門,原是該小輩過去拜訪您的。”
曹天安哈哈一笑,笑聲很是爽朗,“哪裏,如今你貴為王妃,不再是當年那個聰明伶俐的婷丫頭,簡業那小子沒在嗎?”
簡王妃心裏微微一怔,曹天安過來找簡業做什麼?”鸞兒,去看看業兒在不在?就說曹老將軍過來想要見見他。”
“是。”鸞兒立刻恭敬的說,轉身離開。
“不知曹老將軍找業兒有何事?”簡王妃微微一笑,在椅子上坐下,接過奴婢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
“也沒什麼大事。”曹天安笑嗬嗬的說,“這人老了,有時候就容易心軟一些,這不,以前一位舊人進京托付我一件小事,我原是不想過問,但聽說這幾日王府裏出了些事情,與這位舊人所托之事有關,便過來看看。”
簡王妃微微一笑,“原聞其詳。”
“我這位舊人,是你們王府裏簡業那小子側室趙江涄的一位遠房親戚,當年薑氏,也就是趙江涄的母親,曾經有恩於我這位舊時之友,她這次來是拜托我可不可以在京城裏照顧一下趙江涄,她說趙江涄以庶出之女身份嫁入簡王府裏成了簡業的側室,怕一時不適應王府裏的規矩被她的婆母嫌棄。”曹天安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說,“我和她說,簡王妃這個人是我在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認識的,最是聰明善良,絕對不會虧待趙江涄,不會因為趙江涄是庶出之女就不放在眼裏,而且也聽聞簡業最是疼愛這個女子,甚至不理正室,一意娶為側室,更是百般的疼愛,你看,我這保票打下了,我這位舊時之友到是放心了,可沒想到,這幾日裏還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委屈著了趙江涄。”
簡王妃心裏有些不太高興,簡王府和曹老將軍府一向沒有過深的交情,曹天安卻這樣沒理沒由的跑來簡王府,為一個側室,還是簡業的側室抱屈。
“這是小孩子的家事,我一向不太過問。”簡王妃客氣的說,“到不曾聽說過有什麼不妥不愉快的事,委屈著了江姨娘。”簡王妃想,江姨娘這三個字此時聽來真是應景的很,容青緲為趙江涄特意起的這個名字真是太合適了,至少她是喜歡的,“曹老將軍聽到什麼傳聞了?”
曹天安看出了簡王妃的不樂意,但是,他是簡王妃的長輩,這點不樂意他還真是不放在心上,要不是因為麵前這位簡王妃是李玉錦的侄女,他也不會好聲好氣的和她講話。
“簡王府裏事務眾多,難免的會有些事情傳不到你的耳朵裏。”曹天安沉了沉聲音,“我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隻要簡王府裏沒有人對趙江涄不妥就可以,對了,雖然趙江涄是簡業的側室,但一向受簡業寵愛,你也得規矩著正室些,自個沒有本事討得簡業的歡心,就把一切的過錯全算在側室身上,也是窩囊的表現。哼,這和當今的太後娘娘有什麼區別!”
因為李玉錦的緣故,曹天安一向對當今的太後娘娘有所不滿,其實,說起來之前發生的事還真是怪不得當今的太後娘娘,應該是李玉錦咎由自取。
“我記得了。”簡王妃簡單的說,臉上已經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外麵,鸞兒帶了簡業進來,簡業一進門,就瞧見自個母親的臉色不是太好看,隱隱的有些惱怒之意,心裏有些奇怪,不明白這麼早的,曹天安跑來簡王府裏做什麼,他知道曹天安是江侍偉的義父,也算是趙江涄的長輩,確切的講是趙江涄的前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