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業微微一笑,調侃的說“果然天下最毒莫過婦人心。”
“他錯在前,我毒在後,公平的很。”容青緲淡淡的說。
容青緲說著,輕輕的瞟了一眼坐在對麵的簡王爺,夢中,簡王爺把這個全煥當成自個的親侄子,如今,簡王爺還會嗎?
想一想剛剛全煥的模樣,上了妝,不太瞧得出來原本的模樣,不過,從夢中的印象來講,全煥其實和簡鬆之以及麵前這位簡王爺沒有多少相似之處,也就頂多是長得確實不錯,簡王爺覺得自己和簡鬆之都長得不錯,這也許就是他以為的原因吧。
也許有可能簡王爺以為全煥比較像他自己的娘,嗯,也許吧,其實全煥也不太像江侍偉或者李玉錦,而是很像曹天安年輕時候。
簡王爺也抬眼看了一眼容青緲,眼神微顯不滿,卻不算真切。
容青緲和簡業是微微側頭在講話,簡王爺聽不到他們二人交談的內容,但是,他總覺得容青緲今天的態度有些奇怪,一向,這個容青緲都是軟弱順從,難道她忘記了當年這個全煥在後花園鬧出的是非?
正如容青緲所說,進喜返回來的時候,告訴簡業,江姨娘所選的確實是全煥演出的那出戲。看著全煥聽到進喜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容青緲卻隻是表情平靜的笑了笑,遠遠的視線看來幹淨從容。
“這樣,是不是太辛苦了?”周姨娘輕聲說,看著台上的全煥,“這裏離江姨娘那邊雖然不算太遠,但畢竟要提高聲音?”
簡王妃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簡王爺,似乎是相信簡王爺這個時候會說話,一個王爺的側室在這裏擔心一個戲子會唱戲累著?真是太奇怪了,但是簡王爺卻並沒有說話,甚至裝作沒有看到簡王妃的眼光,目光落在台上的全煥身上,全煥正用比之前幾場演員要高一些的聲音在唱。
“他的身段和唱功都落後了,一定是有好多年沒有再唱戲了。”容青緲輕輕歎了口氣,緩緩的說,“瞧他,遠遠的都能瞧見額頭上青筋,唱的有些聲嘶力竭,一點也不好聽了。難怪周姨娘也覺得不妥,怕是也聽出了不好聽。”
這最後一句聲音微微一提,落入周姨娘的耳朵裏。
“你什麼意思?”周姨娘沒聽到前麵的話,隻聽到這最後一句,脫口說,“是你自個聽著難受了吧?是不是心中生了憐惜之意?”
簡業聲音一沉,淡漠的說“周姨娘,青緲有什麼不對,我還在這裏,還不必勞煩你這樣出言訓斥吧!”
周姨娘麵上一紅,這個簡業,一向的不願意給她留麵子。
“周姨娘必定是誤會了。”容青緲淡淡緩緩的語氣,看著周姨娘,沒有半點惱怒的說,“剛才聽到周姨娘說,‘這樣,是不是太辛苦了?這裏離江姨娘那邊雖然不算太遠,但畢竟要提高聲音?’,青緲原是沒有仔細聽,這是江姨娘喜歡的,所以算是給休息的江姨娘聽的一出戲,聽了周姨娘的言語,青緲才仔細的聽了聽,這個全煥也是,雖然是唱給相公的側室聽,但也得用些心思才是,戲班的老板也是,尋了個這樣的來簡王府裏唱戲,這不是擺明了不給周姨娘麵子,真是太辜負周姨娘的用心了。”
周姨娘的臉上有些不好看,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罷了,難聽死了,不必再唱了。”簡王爺不耐煩的說,“換下一場,給他些賞錢讓他離開就是。”
簡業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這到不必,孩兒與他也算是舊相識,既然來了這簡王府,還是有些舊話要話話舊,那裏能唱的不好,卻還要賞了錢讓他離開。進忠,帶他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他。”
“是。”進忠轉身離開,帶了還沒有歇妝的全煥過來。
簡王府臉上有些不高興,“業兒,你讓他過來做什麼?”
“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孩兒好奇。”簡業語氣很隨意,“若是父親看著不舒服,孩兒就別處問他,孩兒並不是個多事,但是一個說好了不再踏入京城半步的人卻突然的出現在簡王府裏,這可不是直接打孩兒的臉嗎?孩兒隻好問問緣由,這是哪個多事的給了他膽子讓他重返京城並且出現在簡王府裏。”
簡王爺的麵色一變,一抬頭,簡王妃的眼光冷冷落在他麵上。
“我累了,這戲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大家散了回去歇息。”簡王爺避開簡王妃的眼光,看著周姨娘,語氣有些生硬的說,“你也回去吧。吩咐人讓戲班的人散了,真是無趣的很。”
簡業的表情有些冷漠,坐在桌前沒有動。
容青緲微微一笑,似乎,簡王爺和夢中的想法有些相似,他不會真的以為這個全煥是他的親侄子吧?如果和夢裏一樣,說不定簡檸的孩子確實是全煥的骨肉,那樣,豈不是亂了套。
簡王爺有些不滿的拂袖離開,周姨娘也匆忙的起身跟著離開,簡王妃眉頭一蹙,聲音有些不滿的說“業兒,你父親他這是發什麼無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