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這才發現客廳裏還有簡業和容青緲在,立刻垂下頭,隻是明顯的還是想要說什麼,隻是有些不知如何說出口,瞧著,事情有些緊急。
“全煥,先陪著簡公子和簡夫人說會話,我去後麵看看。”曹天安心中惱火,卻也從護衛的表情中瞧出後麵的事情可能有些嚴重,之前通稟的人是說,江侍偉帶回來的是薑氏,也就是趙江涄的親生母親,難道要殺的是她?
全煥立刻恭敬的說“是。”
簡業和容青緲二人都沒有表示反對,看著曹天安帶著護衛匆匆離開。
後院裏,有一處安靜的院落,不大,收拾的很幹淨,房間裏不多,隻有兩件,一間書房一間臥室,院子裏跪著一個人,披頭散發,樣子狼狽,但從背影上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婦人,應該就是薑氏。
“侍偉。”曹天安不滿的說,“你鬧什麼呀,前麵簡業和容青緲在,雖然他不說破你在我這裏的事,但是,你要是一定要鬧到他麵上,他也不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真的要撕破臉皮,吃虧的是你!”
江侍偉五官一直在快速的哆嗦,仿佛有一根線在牽扯著他的五官,哆嗦的曹天安也下意識避開了視線,江侍偉隻有在極度生氣的時候才會如此,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江侍偉氣成這樣?
“這個混帳女人,不僅把趙江涄給我教成愚蠢無比的白癡,還給合浣下了藥,讓她腹中的孩子胎死腹中!”江侍偉的聲音到還流暢,雖然聲音淩厲的可以殺死人,“不知道哪個嘴賤的奴才走漏了風聲,讓她知道了合浣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骨肉!我要親手結果了她,不,我要好好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那是個男孩子!是我的香火!”
江侍偉的憤怒並不影響他表示出他的意思,所以,曹天安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來,容青緲剛才所說的浣姨娘腹中的孩子出了狀況,是說給他聽的,難怪會派了孟龍輝去,孟龍輝是江侍偉的人,容青緲安排了他照顧懷孕的趙江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出了事,是孟龍輝的不是,與容青緲半點關係也沒有,如果是這樣,也就說明,有可能容青緲一早就知道合浣腹中孩子是何人的事?不然,為何如此安排。
“是不是容青緲也知道此事?”曹天安問。
江侍偉一怔,看向曹天安,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這樣問。
“剛才容青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到了此事,說是容家她父親的姨娘腹中的孩子出了事情,安排了孟龍輝過去。”曹天安皺著眉頭,慢慢說,“我還奇怪她為何突然,也不是突然,不知如何的就說到了這件事上,反正我覺得她突然這樣說有些奇怪,原來是有可能她早就知道合浣腹中孩子的事。”
江侍偉聽完曹天安的話,長長出了口氣,“並不奇怪,雲天之前曾經和我說起過此事,說是擔心容青緲知道的事情比大家想的要多,要我注意些,她之前沒有讓容鼎夫婦帶合浣離開,我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對,而且,簡業也言語間有些小提醒,警告我不要找容青緲的不是。但是,合浣出事卻與容青緲沒有半點關係,她若是想要對付合浣,不必等到現在,不必讓其他人有所察覺,合浣所中的毒孟龍輝已經驗出,是薑氏母親擅長使用的毒藥。”
曹天安已經無暇顧及為何容青緲知道這麼多的事,既然江侍偉不奇怪,此時也不能再談論是否奇怪,“你是說,合浣腹中的嬰兒是你的骨肉?你瞞著你母親和義父暗中進行了此事?”
江侍偉冷漠的說“您一向最聽母親的話,若是母親知道我背著她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一定會不高興,所以,瞞著您也是不得已,其實侍偉有隱約的提過,隻是您沒有在意。”
“你若是有了新的骨肉,你母親一定會高興,為何會不高興?”曹天安歎了口氣,“你隻有江涄一個女兒也不是事,若是你做了皇上,沒有個繼承之人也不成,總不能一個女兒家做皇上吧?”
“嗬嗬。”江侍偉突然的冷笑了兩聲,看著曹天安,緩緩的說,“義父,您真的相信母親想讓侍偉做皇上嗎?”
曹天安一愣,“難道不是嗎?”
江侍偉長長歎了口氣,“難怪世人說您癡情,人要是動了感情,就是愚蠢的白癡,沒了自己的想法,您也算是一世英明,卻偏偏的栽在了我娘的手中,她會讓我做皇上?”說到這,江侍偉湊近一些曹天安,那張臉,看起來說不出是哭是笑,“就憑侍偉這張臉,您相信她會讓我做皇上?不會的,這麼久了,您還沒看出來嗎?我母親她是個完美主義者,她希望一切都按著她的安排發展下去,最後她是唯一的成功者,為什麼女人做不得皇上?她才不會這樣想,而且,就算是要讓另外一個人做皇上,也必須是她的後代,也必須是容顏英俊的男子。她既然可以背叛您嫁給先皇,為何不可以再暗中嫁個別人生下一個好看的、聰明的兒子繼承她的事業。您,我,所有人,在她看來都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薑氏的母親替代她呆在皇宮裏備受折磨,而她,瞞過了所有人,她甚至不相信您,這麼多年來,一直避而不見。您在意她,她何況在意過您,侍偉是不得不為自己打算,免得最後過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