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王爺猶豫一下,看周姨娘麵容憔悴,似乎確實是一臉的不明白,斂了斂情緒,說:“是的,就是那個最得本王信任的陸護衛,他被人殺死丟進水井之中,他的身手一向不錯,竟然被人殺害卻沒有知道,你如何解釋此事?”
周姨娘麵露惶恐,顫聲說:“妾身確實不知呀。”
正在這時,外麵有人高聲說:“王爺,小公子來了。”
簡王爺麵上立刻露出喜悅的表情,揚聲對外麵說:“讓他立刻進來。”
周姨娘微微顫抖一下,簡王爺她也許可以糊弄得過去,畢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對這位簡王爺,她還是有些了解,但,那個簡業,她根本半點把握也沒有,似乎在簡業麵前,她就是一個完全沒有秘密的女人。
正想著,外麵有腳步聲傳了進來,簡業從外麵走進來,眼角的餘光掃了周姨娘一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溫和平靜的說:“不知父親何事急匆匆尋了孩兒過來,孩兒過來的時候看到這裏的大門壞掉了,而且還有父親的護衛守衛。”
“坐。”簡王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為父確實是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所以才派人尋了你來,你們都退下去吧。”
跟著進來的進忠和進喜彼此看了一眼,猶豫一下,看到簡業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暫時退出去,“你們下去吧,父親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和我談,有事我會喚你們進來。”
看著進忠和進喜也退了出去,簡王爺這才眉頭微蹙,有些不安的說:“業兒,有些事,為父想和你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這件事關係到已經被廢黜的廢皇子江侍偉,皇上找到了為父,說起有人發現江侍偉重新出現在京城,要為父找他出來,而且。”說到這裏,簡王爺瞧了瞧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的周姨娘,語氣沉了沉,“而且為父懷疑,你周姨娘前些日子失蹤之事和江侍偉重出江湖有些關係,今日為父來這裏,竟然有人在這裏殺了為父最得力的護衛,還點了幾個護衛和奴才的穴位,如果不是前去察看情況的護衛警惕,那些人也會掉入水井中送了性命。為父找你過來,就是為了查清此事。”
簡業微微一挑眉,“孩兒也曾奉母親之命來過此處,見過周姨娘,周姨娘和孩兒說是被一群貪圖錢財的人劫持,事情已經解決,不必孩兒擔心,怎麼竟然和江侍偉扯上了關係?雖然說,周姨娘的娘家與江侍偉的母親李玉錦關係不錯,可畢竟是出事之前,按道理來說,周府應該是避嫌才是,如果真是遇到了江侍偉,周姨娘應該第一時間和父親說起此事,難道其中有不可言說之事?”
周姨娘一咬牙,這個簡業,這番話聽到最後,隻最後一句話最重要,就是她被劫持一定有貓膩,有些事是她不好說出來的,但是她瞞了簡王爺,簡業明知道簡王爺有懷疑,他這樣說,這不是明白的讓簡王爺再加深對她的懷疑嗎?
“妾身被劫持之事確實與李玉錦江侍偉母子無關。”周姨娘立刻說,“隻是一個小意外,也是妾身太過招搖,那日回去娘家的時候,想著要回去娘家見自己的爹娘,便有意的穿的漂亮富貴些,馬車也選了最好的,走過一處偏僻之處,被那群盜賊看到起了歹意,如果與江侍偉有關,妾身是斷斷不敢隱瞞王爺的,妾身再不懂事也不會這樣愚蠢。”
“那陸護衛是被何人所殺?”簡王爺生氣的說,“難不成那群盜賊覺得你這裏還有油水可撈,特意再跑來這裏想你索要銀兩?如果是這樣,簡王府豈不是更有錢,他們不是應該打簡王府的主意,你這個別苑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周姨娘心跳如鼓,突然想起之前爹娘的詢問,她也不敢說實話,隻說是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不可以得罪,會毀了周府的前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周府,爹娘也不是愚蠢之人,立時猜出可能與李玉錦江侍偉母子有關,便沒有再詢問下去,特意派了個可靠的奴婢來伺候她。
爹娘麵前她都不敢講實話,如何敢說給簡王爺和簡業父子聽,簡王爺到還罷了,這簡業是太後娘娘跟前的紅人,如果讓他知道李玉錦和江侍偉母子都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母子,李玉錦要是落在簡業手裏,定是死路一條,但是,李玉錦的人也不會放過她和周府。
“說!”簡王爺見周姨娘半天沒有說話,聲音一提,惱怒的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