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大叔,你這樣行不行啊?不要鋸到我的腳啊,要不然你還是叫消防蜀黍來吧,他們比較專業!”
浴室裏時不時傳來安冉冉鬼哭狼嚎的聲音,不是她不相信大魔王,實在是他老人家手裏拿著電鋸的手法不太專業,搞得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不是不想上頭條麼?”冉思辰額頭上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睛片刻不敢分神,盯著手中的電鋸,
生怕一不小心傷到他的丫頭。
畢竟這種工程,他還真就是第一次做。
安冉冉也沒想到冉思辰膽子這麼大,會自己上手。
此時此刻,她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內心無比哀嚎,又不敢惹惱某人,畢竟自己的大母腳趾頭的性命還在人手裏呢。
“大叔,其實我覺得吧,麵子神馬的都是浮雲,上不上頭條無所謂,重要的是腳趾頭得保住啊,所以,咱們還是別勉強了,換個專業點的來吧?”她雇足勇氣,試圖說服麵前的人。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門鈴就響了。
安冉冉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畢竟電鋸的聲音實在很吵。
“你聽見門鈴響了麼?”門鈴響了有一會,她還是不太確定,問道。
“別管門鈴,先把你的腳趾頭解救出來。”冉思辰全神貫注,絲毫不敢馬虎,額角的汗珠濕了他的頭發,可見此刻有多緊張。
而且,他的拇指還墊在她的腳趾上,一旦電鋸有閃失,傷到的絕對不會是她的腳,而是冉思辰的手。
剛才安冉冉隻顧著緊張了,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幕。
此時此刻,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直愣愣地盯著那隻壓在她腳上的手,心底一陣陣暖流滑過,說不出的感覺,暖暖的,還有點酸酸的,一陣陣悸動。
冉思辰沒有拿她當小白鼠,而是拿自己的手在賭。
如果真的傷到了,他都不怕麼?
這個瘋子!
看著麵前這個幾乎伏在地上,全神貫注在救她的男人,安冉冉不得不承認,她的心真的被震撼到了。
“冉冉?安冉冉?你在家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門敲了半天,裏麵都沒回應,反而是類似電鋸的噪音一直在響,門口的人有些急了。
“你們說,這安冉冉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家。”
“能出什麼事啊,還能真上演一樁電鋸驚魂案?”另一個女演員麵露不耐煩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可別在這自討沒趣了,我看這安冉冉就是名氣大了開始耍大牌了,切,還沒大紅大紫呢,裝什麼啊,我們可可還沒耍大牌呢!”
蘇藝可一聽這話,心裏麵自然是高興的很,可麵上還得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大家姐妹都一樣,我也不是什麼大牌,不過這冉冉一個人在家也沒個動靜還真是叫人不放心呐。”
她一邊語氣裏滿滿的擔心說,一邊卻在心裏麵合計這個賤人在家搞什麼鬼?難道是因為她們在下麵辦party太吵,故意弄出聲音?
“要不,還是報警吧?玩意真出什麼事了呢?”這時,有人弱弱地提議。
畢竟敲了這麼長時間門,裏麵也沒反應,總會讓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冉冉,你在家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回應我們報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