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男人始終是有淚不輕彈,楚宇澤紅了眼睛,但是努力地忍住,就是不哼一聲。
雲初夏的心一跳,看著楚宇澤那張皺成一團的臉,知道他摔得很痛。
畢竟剛剛出院,手和大腿上的傷都還沒好。
這麼一摔……
雲初夏也不是故意將他扯下來的,隻不過氣不過想教訓一下他,沒想到這麼一扯,就將他摔下床了。
好脆弱的男人。
雲初夏立在那裏,扶不扶都為難。
楚宇澤掙紮了幾下,臉上憋得紅紅的,但閔是爬不起來。畢竟他有一條腿嚴重受傷,再用力,隻怕傷口會裂開。
“雲初夏!你真那麼狠心不扶我?是不是想我的傷口再次裂開?”
楚宇澤忍不住發飆了。
他那血紅的眼睛充滿了不悅和失望,雲初夏頓了頓,雖然不喜歡楚宇澤住霸占了她的房間,但她的心還是軟的。
這家夥為了兒子差點兒命都沒有,雖然於道德和關係上來說是應該的,畢竟兒子也是他的兒子。
但是自古以來,也有貪生怕死之人。
就算是兒子,就算是妻子,他們一樣都不會為了他們而付出生命。
雲初夏伸手,將楚宇澤扶了起來。
楚宇澤比雲初夏足足高了一個頭左右,體重也比她幾乎重了幾十公斤,雲初夏扶起來也有些吃力。
“到對麵客房去吧!”
雲初夏麵無表情地說。
能讓他住進這裏,也算是仁盡義盡了。
她能拋去過去不說,但是對她的傷害,卻永遠都不會抹除的。
“我……我要去小便!”
楚宇澤挑挑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你自己去!”
“我的手受傷了,怎麼解皮帶?”楚宇澤擰擰眉,好似希臘俊美蠟像的輪廓帶著淡淡的笑意,“雲初夏,幫幫忙吧,女傭又不在這裏。再說女傭在,你就忍心你的男人被她們看去了?”
雲初夏憋得一肚子的氣,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楚宇澤,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的傭人嗎?讓我侍候你上衛生間?”
“當然,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讓男保鏢來?你再推辭,等下我就要告訴兒子,說你虐待我!不單單將我從床-上踢了下來,還往我的大腿上踩了一腳!”
楚宇澤微笑著說,剛剛的怒氣,仿佛無形地消失了。
雲初夏氣得不打來一處。
“好啊,叫吧!”
“等下我拉在褲子裏,還要讓你給換呢,雲初夏,不要扭扭捏捏的,你老公被人看去我虧!”
“抱歉,不是老公,是前夫,就算你被全天下的女人男人看光了,我也不在乎。”
雲初夏無所謂地說,坐到了床邊拿好了相冊,將它鎖到了保險箱裏。
楚宇澤氣得直想吐血。
一本相冊,也要藏得那麼好。
“雲初夏,你至於麼你?”
“怎麼不至於?我的東西當然是我擁有所有權,我不喜歡它被人弄髒了。”雲初夏笑著說,看到楚宇澤憋得臉紅紅的。
“雲初夏,快……我快要拉到褲子裏了!”
雲初夏全身一頓,這家夥還說真的?
“媽咪,你們怎麼啦?爹地,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啊!”一個清脆的童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雲初夏連忙笑了笑,“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