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的衣著與其他人沒有多大的差別,隻是他手中並無兵器。坐騎罩的是與眾不同的金盔甲,掛著一柄長劍。此人濃眉大眼,國字臉,不怒自威。大統領吐出一個好字,便揮揮手帶著人馬追向那個名叫挽淚的人。
挽淚,正是前麵那人。卻不知為什麼招惹了這些凶神惡煞。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是挽仙說的惡人。
五裏路,說來不遠,但是在這個被大雪覆蓋的風門嶺,要趕上卻不得不花費一些時間。不過,就在挽淚離山頂隻有寸步之遙的時候,大統領帶著人馬出現在他的身後。
挽淚似乎先知先覺,對此並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與不安,反而將劍佇在雪裏靜靜的看著。好整以暇!大統領見挽淚這般從容淡定,當即冷哼,聲如黃鍾大呂道:“挽淚,寒風之巔不容玷汙,不是你這個卑劣之人所能登及的。速速束手就擒,隨我返回鎏沙府請罪,聽候府主發落。如若不然,傷了性命那就怪不得誰了!”
挽淚輕扶氈帽,不以為然道:“隨大統領回去我挽淚必死。來到這裏的人,一旦落入別人的手中,定無生還的可能。換做是你,想來也與我一般選擇。所以,還請大統領不要廢話,直接動手便是。挽淚不才,卻也自信能在大統領手裏逃得性命。”“不知天高地厚!”大統領對李客的話嗤之以鼻,“念你我皆是追求至高武道之人,今日我也不殺你,隻將你押回。”“大統領果然自信。你我在此相遇,雖然交往不多,但彼此也知道一些底細,你是要被我除去的人,。”挽淚的話隱含著自己另有身份。
大統領輕吟一聲道:“我不管你有何身份,你的武功是什麼境界我卻真正了解。”“真如此?”挽淚抖了抖劍,然後將之拔起,“那麼,大統領請下馬,如果五招之內挽淚僥幸殺你身後一人,那麼你就放我離去,怎樣?”大統領目光一炸,似要看穿挽淚,但是對方給他的感覺並無不同:“我背後的,都是我的生死兄弟。他們的命比起我來都還要金貴,所以,我不會拿他們之中任何一人的性命來作為賭注。”“大統領果然義薄雲天。如此挽淚也不強人所難。這樣,隻要百招內大統領能觸及我手中之劍,便算我輸。”李客淡然笑道,一副完全勝券在握的表情。李客的狂妄不但激怒了大統領,同時也激怒了他身後的二十號人。“大統領,這個目無餘子的狂小子,就由卑職來教訓教訓他!”其中一人怒道,就要拍馬上前。此人豎眉闊臉,皮膚黑似木炭,說話間,還揮舞著手中長板斧和寶劍。
“趙長風,你雖然勇猛過人,但是挽淚是府主說是有鬼神莫測之功。你不是他的對手。”
大統領擺手拒絕趙長風的請求,“挽淚,我不得不說,你很狂妄。不過,無需百招,十招便可。如果你輸了,那麼請你跟我回去。我想,我會替你求情,府主也會因此饒你一命。如果你勝了,那也說明以我目前的能力是奈何不了你的。”說完,大統領躍下馬來,拍拍馬首,抽出長劍,往前探出一步,隨後二指平地,一劍斜天。整個人頃刻間融入了這片天地,他的氣勢急劇攀升,五尺長劍變得通紅,劍尖冒出絲絲火氣,足下白雪竟然迅速融化。“
鎏沙府的鎏火功,化天地之威為氣火。大統領手中鳴罡劍也是有名的寶劍,隨手抖起便能夠與天地合鳴,其聲嗚然,卻可奪人心魄。更厲害的是,遇火同旺,遇水同冰。此兩者可謂是相得益彰。”挽淚娓娓道來,想來很是了解大統領,說完他便將手中之劍抱住。“你果真了解我。”大統領一劍刺出,劍尖抖動,劍身顫鳴,周遭隱約蕩著波紋,眼看就要刺進挽淚的咽喉,卻是往下一點,目標正是挽淚手中的劍柄。
挽淚將披風甩動,隻聽呼呼聲響,大統領當即感覺手中的鳴罡劍受了一股大力,致使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控。大統領馬步雖穩,但也身不由己一個趔趄。不待站穩,反手一劍取向李客腹下劍身所在。挽淚故技重施,一一化解了大統領的攻擊,整個過程他都遊刃有餘,若閑庭信步。
說道,我挽淚雖然沒有法力,但是也不是你能捏著的廢物。
恩,我們撤退,那廝厲害。
“是。”得到肯定的回答,大統領沉默。“大統領,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有人問道。大統領的目光在被大雪覆蓋的山林中搜索,少頃便道:“回鎏沙府複命。”眾人並無異議,隨了大統領原路返回。不遠處,挽淚看著離開的人馬,微微搖頭,再次向山頂走去。那裏才是此行的最終目的。隻不知,一切是否為黃梁之夢,傳言真實與否,必須得親自登臨方能判定。前麵沒了雪,挽淚知道就要到了寒冰之巔。一步踏上,一個平如明鏡的山巔映入眼簾。這裏沒有飛禽走獸,沒有花草樹木,甚至連一點塵埃都沒有,十足的纖毫不染。踩在一個如此神奇的地方,挽淚竟然生出朝聖者般的虔誠來。
挽淚懷抱著劍走到山巔中心,巡視一周,卻沒任何發現。將手中劍擺弄,依然如此。一時間,挽淚甚感沮喪,或許這裏隻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與其他無關,更不關乎那無數武者傾盡一生所求——至高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