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羅金州的身上爆發出無上的威嚴,好像一頭將要發飆的老虎怒視著眾人。
“都給我住口。”他憤怒的哼了一聲,目光轉向開口提出讓他交出家主之位的老者道:“三哥,我叫你一聲三哥,是因為我們兄弟關係,我曾經跟你說過,家主之位向來是有能者居之,家規也是這般寫的。”他指了指身後擺的祖宗牌位。
“誰要是覺得實力可以比我高,大可以在三個月後的家主選取大賽上跟我交手,打敗我,我羅金州自會退位讓賢。”
羅金州修煉的是羅家高祖的虎形鍛體術,修煉到通竅之境,可易髓換血、心通虎竅,即便沒有結成元氣罡勁,也能爆發出虎獸王者的霸者之氣。
“父親為了我,居然跟三伯伯他們勢同水火,我該當如何是好?”病態少年羅飛站在堂下,帶著滿心的屈辱與對父親的感激心內無比的糾結。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無能。
排列老三的羅金戰被羅金州的王者之氣嚇的倒退了一步,頓覺老臉無光,此事說來談起也有無數次,每一次都被羅金州的氣勢震住,他心中大為不甘,今天好不容易把家裏的人叫齊了逼羅金州退位,怎能再虎頭蛇尾。
想到這裏,羅金戰提著氣勇敢的跨出一步,背著手掃過滿堂眾人說道:“羅金州,你我雖不是親生兄弟,卻也算四代之內,三哥我向來對你言聽計從,但是這一次你休想拿你的修為搪塞過去,九弟、十四堂叔,你們都來評評理,他羅金州作主羅家十幾年,一直都幹了些什麼,我家族每年地方的產業盈餘一共就能換上一枚陰陽理氣丹,他不為家族弟子著想,卻全給了自己的廢物兒子,如此至家族不顧,還配得上當家主嗎?”
血係旁親的五代子嗣不敢說話,與羅金州同輩乃至上一輩的嫡係卻不同,右首一名四十有餘的中年男子站起道:“我覺得三哥說的沒錯,五哥,你是一家之主,當以家族興旺為首任,可你卻不理會家族弟子的成長,隻顧著自己的兒子,這算什麼道理,你看看羅天、羅忠、羅漢,他們幾個哪個不是突破了拳腳的境界,每個都是家族的天才,可是他們卻一枚陰陽理氣丹都沒享受到,你再看看羅飛,他這體症,連習武都不能,陰陽理氣丹給他也是白廢。”
二人一唱一和,說的在堂的家族弟子頻頻點頭。
可是羅金州,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陰陽理氣丹,現在他們還不是服用的時候,到時候我自會賜予,再說了,這麼多年,我羅金州給羅家帶來多大的威望,如果沒有我,家族會有陰陽理氣丹嗎?哼,當初大家聚在一起都答應陰陽理氣丹歸家主支配,你們沒有說話的資格。我還是那句話,這家主之位當以家規選出,誰打的贏我,我就交出去,否則休要再提。”
“你……”羅金戰、羅金鬱氣的根本就說不話來,畢竟羅金州說的沒錯,當年是他通過各種關係引入了陰陽理氣丹,沒有他,就沒有陰陽理氣丹。
“稍安勿燥。”就在羅金戰、羅金鬱啞口無言的時候,旁邊一名年紀約有七十餘歲的老者站了起來,這人是羅金州的長輩,叫羅延明,羅家第三代“延”字輩弟子,算是羅飛的祖父一輩,但因為練武的天賦不行,是以無法問鼎羅家家主,一直在家族裏扮演得高望重的前輩尊老的角色。
他說的話,羅金州有的時候也不能不聽。
見羅延明站了起來,羅金戰和羅金鬱當即爭辯道:“十四堂叔,家裏就您一個得高望重的前輩了,還請您主持公道。”
羅延明一派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聽我說。”他隨即轉向羅金州道:“金州啊,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沒錯,有你才有陰陽理氣丹,可是這些年大家為了家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誰也不能把誰的功勞抹消,金戰、金鬱的後輩都已經長大了,你得為家裏考慮,難道不是嗎?”他老氣橫秋的說著,根本沒把羅金州放在眼裏。
要是別的事,羅金州定然不會忤逆長輩的意思,畢竟這也是家規。
可事關兒子生死大事,羅金州認定了,就算不講理,也得替兒子守著那幾枚陰陽理氣丹。
他眯著眼睛打量著羅延明,道:“十四堂叔的教誨金州不敢不聽,但是祖宗的規矩也不能被破壞。”
羅延明橫眉一豎,不悅道:“哼,祖宗的規矩?看來我的勸說你也敢不聽了,好,既然你說祖宗的規矩,我就跟你講講。”他說著走到堂前,上了三炷香,而後突然道:“家規有言,例任家主倘若繼任十載仍不讓位,每年挑戰者將由一人增至三人,並且在此之前,你的子嗣也要參戰,父子贏、保族位,這也是家規,你承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