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明帶著苗新蘭到了那兩個孩子的家裏,兩家人看著楊明的麵子也算原諒了趙堯,這事情就算平息下去了。
楊明騎著摩托車上班,見到伯父楊永天在前麵開著三輪車,上麵裝滿西瓜,伯母張書英也在上麵,追了上去說:“大伯,去賣西瓜呀!”
楊永田笑著說:“最後一車瓜了,想到市裏賣個好價錢。”
“你這麼大歲數了,開車要注意安全呀!”楊明關心地說道。
“沒事的,我技術也還可以,開慢點就可以了。”楊永田說道。
“大侄子,拿幾個到你單位吃去。”張書英客氣地說道。
“不用了,大娘,自己人客氣什麼。”說著,楊明加大油門,超了過去。
到了單位沒多久,王芳就打來了電話:“老公,上麵把我這校長給撤了。”
“撤就撤了,沒什麼好可惜的,現在誰做校長?”
“楊永德,你本家的大伯,他臨時代理校長。”
“哦,那沒到別人,嗬嗬……”
掛了電話,楊明自言自語:“民辦教師也做起了校長。”
楊永德不到五十多歲,隻有初中文化,以前的民辦教師,後來所以民辦教師全部轉正,他也就變正式的在編老師了。他是父輩從外村搬來的,雖然也姓楊,但是和風山村的老楊家沒任何關係。來到這裏後,他主動找老楊家,和他們硬充一家子。
幾十年下來,風山村的楊家也把他當本家了,雖然沒什麼血緣關係,但是每到誰家裏有紅白事情也招呼他,沒把他家當外人。
王敏今天還是沒有來上班,楊明吃過午飯,在辦公室裏練書法。正練的投入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伯母張書英打來的。
他慌忙按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張書英在電話裏哭道:“楊明,你大伯被城管打傷了。”
“怎麼回事,你們現在在哪裏?”楊明著急地問道。
“在第四人民醫院。”
楊明掛了電話,來到車站附近,找了個跑出租的黑車,講好價格,直本市裏。
到了醫院急診處,楊永田已經在急診室搶救,兩個警察在錄口供,楊明忙走到跟前問:“大娘,怎麼回事?”
一個胖警察問道:“你是傷者什麼人?”
“我是他侄子。”
“哦,你伯父和城管發生了糾紛,不小心摔傷了。”
“怎麼是摔傷,明明是他們打的。”張書英在一旁辯解道。
“城管那邊說是摔傷的,是你們自己摔的,我們會調查的,你們還是先個傷者治療吧。”說著胖警察帶另外一個警察離開了。
”交錢沒有?“楊明文問道。
“交了,幸虧我身上帶著銀行卡了,交了一萬。”張書英說道。
“我身上也帶錢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書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原來他們在賣西瓜,過來幾個城管趕他們,他們收拾東西想離開。一個城管上來把他們的稱給折斷了,楊永田到跟前理論,對方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
楊永田爬起來之後,對方上來幾個人,又是打又是踢,並且用秤砣砸,直到楊永田躺在地上不動了,他們才離開。報警之後,他們不承認打人,說是自己摔傷的。
楊明聽了之後,十分氣憤:“現在的城管,真他媽的和土匪沒什麼區別。”
過了一會兒,搶救室的門打開了,楊門忙問:“醫生,怎麼樣?”
“傷者沒有生命危險,頭部有腦震蕩,肋骨斷了兩根。”一個醫生說道。
楊明問清楚事發現場的具體地址,讓張書英照顧伯父,自己打車到了事發現場。
農用三輪車已經被派出所開走了,現場已經被清理過了,他問附近的一些人,有人告訴他現場發生時的情況。他跑到附近看了看,沒有電子警察,沒有攝像頭,也就是取證很困難。
回到醫院,楊永田正在掛水,張書英坐在跟前抹眼淚,看到楊明回來,忙問:“侄子,他們如果不承認,難道我們就白挨打了?”
“大娘,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的。”
對了,這有派出所警察給的電話號碼,你可以打電話問他們處理結果。“
楊明接過名片,拿起手機撥了過去,對方接了電話:”你好,哪位?“
楊明一聽,就知道是那胖警察的聲音,忙說道:”你好,我是楊永田的侄子,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城管打了人,最起碼要先把醫院的錢交了。“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城管沒有打人,但是他們願意盡盡人道主義,給你們捐款一萬塊,你們可以到派出所拿錢,另外你們的三輪車也可以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