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高咢不僅僅嚇到了那些圍攻苗女的拜月教徒,也嚇到了被包圍的苗女。好在他一出手就斬殺了一名大漢,那苗女才好懸沒把他當成敵人,跟那些大漢一起對他出手。
隻見那苗女嬌喝一聲從腰間抽出一節短短的,翠綠的仿佛剛剛折下的一節竹子的蟲笛。她右手持笛輕輕抵在唇邊,紅唇微啟手指輕移,那蟲笛竟發出了一聲清嘯。隨著那聲清嘯,那苗女肩上搭的那條布袋便微微一動,一條兩寸來長的黑到發亮的小蛇仿若閃電一般從布袋中急射而出,直撲一人麵門。
那大漢耳中隻聽得一聲輕響,“噗”卻是那小蛇的毒牙刺破他頸間血脈的聲音,而這一聲竟是他在這世上聽到的最後一聲響。須臾間那大漢就臉色發黑,晃了一晃就倒地而亡了。
“妖女卑鄙!”先前說話的那人顯然是這些人的領頭者,眼見手下慘死,忍不住就發了聲喊舞著大刀便撲了上來。
那苗女冷哼一聲指尖急變,吹出了一聲短促而響亮的“嘟”。隨著這一聲,她那布袋中又竄出來一條黃色碧眼的小蛇撲向那領頭的漢子。
電光火石之間那漢子也是吃了一驚,他那一撲身子已然撲在半空無處借力,眼看著就要像那手下一般死的不明不白了。
生死之間隻見那漢子牙關咬的咯咯作響,卻是腰一用力硬生生的在空中側了個身,那條黃色的小蛇就擦著他胸前裸露的皮膚而過,竄到了他身後。
從苗女放出黃蛇到大漢側身躲過,如此不過是眨眼之間,那領頭的漢子也是一頭的冷汗,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竟有些扭曲了起來。
“啊呀!”此時那領頭漢子的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原來那領頭的躲過了小蛇,他身後的那人卻沒有如此好運,被那小蛇一口咬在臉上。隻見那被咬到的男子雙手捂臉,連連慘叫步步後退,不一會就也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步了他之前同伴的後塵。
眾人往那死去之人的臉上看去,都被嚇得肝膽欲裂。隻見那人除了被蛇咬中的鼻子,臉上其他的五官卻都融化成了一灘黃水爛肉,正一塊塊的掉落在地上。而那條咬死人的黃色小蛇正盤在死者的胸口,高高的昂著頭耀武揚威的吐著蛇信子,一雙碧綠的蛇眼緩緩的掃過在場的諸人,端的使人遍體生寒。
高咢卻不管這些。那些人嚇呆了正好方便他擊倒他們。隻見他出手如電劍若遊龍,那些噴灑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和白玉的臉龐他也毫不在乎。
那些拜月教的漢子們在這兩人的夾攻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已經折損一半人心惶惶了。那領頭的漢子眼見大勢已去,原本那苗女就已是棘手現在這個跳出來與她聯手的少年,劍法更是遠在他們之上。雖說如此敗退而去若被教主和聖女知道了一定會被嚴加懲處,但若此時不退就是必死的結局。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轉瞬間那領頭的漢子心中就轉了無數的想法,卻沒有一條是能兩全的。眼見手下死傷越多,那漢子終於下定決心呼嘯一聲招呼手下撤退。
此時他帶來的十一人已經折損了大半,算他在內也隻餘四人而已。那漢子心中發苦卻又無可奈何,隻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隻是沒想到他四人一齊躍出客棧,門口的長街上卻站了個身著緋衣的少女,穩穩地擋住了他們逃生的出路。
那四人額上見汗。眼前的緋衣少女他們都是知道的,扶仙宮中有名的殺神。拜月教與扶仙宮爭鬥已久,那一條緋色的紗綾上沾染了多少拜月教徒不甘的冤魂已經無人可知了。
“幾位哥哥這是要去哪裏呢?”緋衣的少女望著眼前的四個大漢,緩緩的牽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