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疑惑時,又聽見有人在歎息,她的心緊張起來,難不成有鬼啊?她的心跳的很快,慢慢的走了進去。
啊————
一聲尖叫地動山搖。
“叫什麼,叫什麼?吵死了!”突然,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站了起來。
花夢嚇得蜷縮在船艙的角落裏,她捂著自己腦袋,雙眼緊閉著,嘴巴張得大大的。
“不要叫了”那男子蹲下去捂住了花夢的嘴巴。
“唔.......唔.........”花夢叫不出聲來,雙手拍打了男子的手。
“你答應我,不要叫了啊?”
花夢點點頭,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男子,隻見他身穿一身青色長衫,雙眸溫潤,膚色白皙,柔亮的發絲整齊的束在後麵,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看的人,但年紀似乎比她年長許多。
“你...你是誰?”
“你問我是誰?叔叔還想問你是誰呢?為何跑到我的船上?”
“叔叔?”花夢呢喃著,雖說眼前的男子比她年長許多,但是他精致的五官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
“你告訴叔叔,叫什麼名字?”那男子蹲下來和她說話,聲音變得柔和。
“我....我叫花夢”
“花夢?那你為何會跑到我的船上啊?”
花夢頓了頓,玄影的問題讓她又想到了自己被拿來當祭品的事,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
一個大男人如何能受得住一位小女孩的哭泣,便趕忙道:“好,好,不哭了,叔叔不問你便罷。”
花夢擦幹眼淚,帶著哭腔道:“村裏的叔叔嬸嬸都說我是妖女,是不祥之人,要將我拿來當祭品貢獻給天神,阿娘將我救下,我無處可去,故而逃到了漁船上”
“什麼?被人追趕拿去當祭品?”玄影突然看到了她額頭上的花朵,不由的皺起了眉。
“恩,他們說我是妖女,要抓走我,嗚嗚........”花夢說著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現在不會有人抓你了,放心吧,你告訴叔叔,你額間的印記哪來的?”
“啊?叔叔是指這朵花嗎?”花夢指著自己的額頭道。
“恩”
“阿娘說,她撿到我的時候就有這朵花,估計都是娘胎裏帶出的胎記。”
“胎記?”玄影喃喃的道,依他的經驗來看,這絕對不是個“胎記”,與其說它是朵花印,不如說它更像某種符號,從這位小女孩走進來開始,一種奇異的氣場就隱隱的壓住了他的靈力,雖然隻是一瞬,但從而可以看出眼前這位小女孩還真是非比尋常,可是,她看起來是如此天真無邪,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自己與常人的不同。
“叔叔,花夢已經無處可去,叔叔可以收留我嗎?”花夢扯著玄影的青衣。
玄影看著她淚汪汪的小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哪忍心拒絕?便先答應把她留在了身邊,她才停止了哭聲。
隻是他這次是去幽冥地府辦點事,帶著她回去的話,恐怕會多有不便,況且這個小女娃是個凡人,如果跟著自己一同前去地府的話,恐怕會折損陽壽,現在還在海上,還是等船靠了岸再說。
一天下來的折騰,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女孩來說實在太累了,玄影讓她先睡在船艙裏,花夢剛剛躺下便很快的睡著了。
船兒搖搖晃晃的飄在星空下,月光照在海麵上,整片海波光粼粼的。
玄影在外麵站了許久,等到花夢熟睡下後,他才走進船艙裏,他看著花夢額間的奇花,思考著這花印的來源,隻是想了許久,仍無頭緒。
不過,這額間的奇花實在太過顯眼了,恐會招來許多麻煩,他伸出雙手,施展靈力把花夢額間上的花兒給抹掉了,將其封藏在花夢體內。
一晚上的時間過的很快,遠方的天際漸漸發白。
船兒已經離了陽虛海,進入了南江,周圍的商船多了起來,船上載滿了許多貨物,來往不斷的商隊,浩浩蕩蕩,仿佛在這裏才能感受到北涿是一個泱泱大國。
這時,天已經完全亮了,花夢睜開迷蒙的雙眼,這一覺讓她恢複了精神氣兒。
她掀開窗簾,看著外麵的景色,隻見一波江水碧綠澄澈,江麵上有許多來往的商船,那些船兒像一支支節奏歡快的音符跳動在浩渺的江麵上,正往南下遊去。
炊煙從對麵的江上緩緩升起,迷迷蒙蒙的一片白煙,像是給連綿的青山遮上一塊神秘的麵紗。
“我們到雅州了”玄影從外麵走進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