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隻見他唇紅齒白,秀氣的臉上是籠著一團懵懂的稚氣,如畫般的眉目似曾相識。
“鳧伯兄所托之事,清月必當全力辦到。”
“你我百年老友,你辦事,我放心。”隨後又對楚夢歌說道:“歌兒,從今以後,清月道長就是你的師父了,快點過來拜見你的師父。”
楚夢歌聽話的走到清月跟前,跪了下來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清月緩緩將他扶起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為師的徒弟了,為師必將一生所學全部傳授於你,不管將來遇到什麼事,為師都與你一同承擔。”
“歌兒明白了,多謝師父。”
當著全道觀裏的師兄弟和鳧伯子的麵清月受完了跪拜之禮,隻是施禮之時,周圍不免發出些譏笑聲,從細碎的笑聲中大概知道他們是在笑為何楚夢歌的名字那麼像女的,清月嚴肅的咳嗽了兩聲便把這些雜音給壓下去了。
轉眼已是亥時,清月讓妙常帶著楚夢歌到廂房去休息,而自己難得與故友一敘,兩人便秉燭夜談,一晚都未睡,到天明才送鳧伯子下了山。
翌日楚夢歌醒來,便早早的被大師兄靜心叫到了殿前,隻見殿前一共排排的站了十位師兄,一個個白衣翩然,俊逸不凡的模樣,除了排在最後一個的小孩子。
“來,小師弟,這些都是你的師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師兄靜心,這位是二師兄蘇意,三師兄妙常,四師兄林法,五師兄天澤,六師兄易經,七師兄..............”一直說到十師兄的時候,楚夢歌驚詫的俯視著隻到她腰上的小浮休。
“大師兄,這....這不會也是我的師兄吧?”楚歌道
“夢歌啊,你別看他這麼小,其實如果...如果按進來的年份算的話,浮休來道觀已有四年之久了,雖然...他今年才八歲。”靜心道。
“浮休,你叫夢歌師兄吧”清月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說道。
“師父,您怎麼可以這樣偏心?明明是他比我後來的呀”小浮休不滿的說道,正要聽眼前的小哥哥叫他一聲師兄時,卻不想出現了這種意外。
“因為哥哥比你年長,所以,你今後又多了個師兄。”
“哦..........師兄好。”小浮休嘟著嘴喊道,其餘的好幾位師兄不由的捂嘴偷笑。
楚夢歌的到來讓眾多師兄弟羨慕不已,因為清月似乎對他一直偏愛有加,一來就把自己內院旁邊的廂房分給了他。
一般新進弟子都是和其他之前的師兄睡一個廂房的,而楚夢歌一來就分得一處大單間,不由讓底下的眾多弟子心生羨慕,但每每想到拜托清月照顧楚夢歌的是鳧伯子,便也明白了楚夢歌受到這樣特別的對待也是情有可原的。
楚夢歌旁邊的廂房是清月住的,而左上角對麵那間便是小浮休的,浮休因年齡較小,清月便也將他安置在不遠處的地方,方便照看。
小浮休心裏一直對新來的小哥哥不大喜歡,他不但爭了師父的寵愛,還要讓浮休叫他師兄,而且整個人娘裏娘氣的,小浮休心裏一直頗不服氣,便是想著法子捉弄楚夢歌。
“小浮休,午間不休息,你在幹什麼?”二師兄蘇意走了過來,看見浮休在楚夢歌的牆上塗塗抹抹的。
小浮休鬼鬼祟祟地將手裏的黑炭藏了起來,朝蘇意做了個鬼臉道;“沒什麼!”
“嘿,你這小子!”蘇意無語的站在原地,隨後搖搖頭,走到浮休剛剛塗抹的地方,但卻未發現有什麼,隻當是小孩子貪玩罷了,便也沒有去理會,自顧自地回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