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深夜才回到客棧,確實惹得清月不大高興,但也隻是說了楚夢歌兩句,而妙常就慘了,麵壁思過了一晚上,再罰抄《波羅蜜經》一百遍。
當楚夢歌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到慚愧時,今天書軒院再次傳來奪眼血案的消息,讓她整個人又緊繃了起來,煩躁的在房內來來回回踱步,她才剛輕鬆了一天,現在又有的忙了,哎......
“師父,你是說書軒院那邊又沒了三個學生?”
“恩,今天一大早張先生就派人送了封信到我這邊,看來是昨晚剛發生的事。”
“師父,那我們幾時過去書軒院?”
“用完早膳就過去,張先生已經在等我們了。”
“要不要叫上三師兄,他現在還在房裏抄經呢。”
“罷了,他昨晚一夜未睡,讓他今天好好休息吧,先不叫他了。”
“哦..............”
妙常抄了一晚上的佛經,早已哈欠連天,隻是楚夢歌臨走之前跟他說了聲,讓他好好休息,書軒院那邊的事就不用理了,敢情他從京州大老遠的跑過來隻是為了跟師父傳個消息,其他的事情是用不著他了,也罷,蓋上被子便一頭睡了下去。
而楚夢歌這邊與清月兩人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院裏,張亭中早已急的在門前轉來轉去,馬車還未到達,便早早迎出來相接。
“小師傅,道長,你們終於來了。”張亭中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兩眼激動的泛淚。
“張先生,情況如何了?”清月問道
“請隨我來。”
張亭中將清月和楚夢歌兩人帶到了院內,越過一排排站在門外的學生,三人直徑來到學堂內,一進門內,隻見地上蓋著三具屍體。
“道長,這三個就是昨晚遇害的學生,因事發緊急,在下就先把院內的學生都給譴到門外等候,隻留了這三位遇害的學生在堂內。”
“這三位學生是在哪裏遇害的?”
“是在廂房內,晚上熟睡之時被人下的手,黎明之時才發現的。”
“之前隻是盜眼睛,現在連命都不留了?”楚夢歌說道,心裏不禁覺得這畢眼怪真是越發狠心。
“他們三個的精氣都被吸幹了。”清月一邊說一邊翻檢著他們的身子。
“師父,那畢吸取精氣來幹什麼?難不成還想變妖啊?”
“非也,畢屬精怪之類是成不了妖的,它吸**氣的原因很可能是為了維持人形,使其皮囊不衰老。”
“奇怪,師父,它怎麼老找書軒院的人下手啊?難不成人家跟它有過節?”
“這點為師也想不透。”隨後又望著張亭中道:“張先生能否帶我們到遇害者的間廂房看看?”
“可以,兩位請隨我來。”
學堂與寢舍的距離不遠,不一會兒,楚夢歌和清月便跟著張亭中來到了後院廂房,還未進門便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與當初在美人街聞到的氣味竟無差別?
兩人進了廂房內檢查一番後,卻並無發現什麼異樣,隻是位於廂房後麵的一處別院倒是勾起了楚夢歌的好奇心。
“張先生,這廂房後邊兒的院子是幹什麼用的?”
“...那個院子是以前歐陽先生的舊居,當初擴建書院之時,遵照上麵的旨意將這個院子封鎖起來了,自那以後在下也未曾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