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曹衝的話我心裏一激靈,陣要是有問題的話,那後果可非常嚴重,於是我們趕忙跟著曹衝從木屋裏出來,這家夥用腳一跺地麵,就聽嘎吱嘎吱幾聲,好像觸發了什麼機關,緊接著一根根木樁子從潭水裏冒了出來,一直連接到潭水的對麵。
原來還有這樣的捷徑,看來這個教授也不是白給的,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沒心情研究這些了,跟著他從木樁子上跑了過去,張八刀和安容天還直挺挺地站在岸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他們的臉色已經黑得沒人樣了。
曹衝圍著他們兩個轉了幾圈兒,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還不時地吸一口涼氣。
可以看得出來,張八刀他們現在的狀態已經讓曹衝有些捉摸不定了,好半天以後曹衝才停了下來,抽出一根針和一隻玻璃片,然後用針在張八刀的脖子上紮了一下,立馬一股又黑又粘稠的血流了出來,曹衝趕緊用玻璃片刮了一下,然後飛速地朝木屋跑去。
我們知道他要去研究張八刀的血液,所以就沒跟回去,留在岸邊看著麵無表情的張八刀和安容天。
“門主,他們兩個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貓膩兒來,於是扭頭問安英宇。
安英宇搖了搖頭說:“這個還真不好說,他們兩個可都是心思縝密的人,又比別人心狠手辣,如果真有問題的話,我想他們也不至於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等會看看曹衝檢測的結果再說吧!”
我隻能點了點頭,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休息,安英宇和安若涵也是一樣,這些天我們都累壞了,沒有一天能好好休息的,渾身跟散了架子一樣。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隻見滿臉有容的曹衝從木屋裏走了出來,這家夥背著雙手,臉上陰晴不定,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
我和安英宇安若涵趕緊起身迎了上去,曹衝看著我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他們兩個本來可以救活,可是無奈中毒時間太長,已經回天乏術了!”
我和安英宇聽了以後非常沮喪,現在他們兩個可是找到水晶頭骨的關鍵,如果真的死了的話,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他們兩個雖然沒辦法救了,可是在我給他們的血液檢查的時候好像還看到了一些物質,這些東西似乎對他們身體裏邊的毒素有很強的抑製性,這就是他們能堅持到現在不死的原因!”這時候,曹衝話鋒一轉說道。
我和安英宇聽了以後互相看了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見到我和安英宇的樣子,曹衝笑了笑說:“我的意思是他們兩個雖然必死,可卻還有可能暫時醒轉過來,不過這也要看他們的毅力了,我能做的很有限,可以幫你們暫時照顧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暫時不死,真要是想醒過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好吧,這次真是麻煩你了!”見還有點兒希望,安英宇緊皺的眉頭這才稍微舒展開了一點兒。
曹衝點點頭讓我們把張八刀和安容天的屍體弄到木屋裏邊,被曹衝安排在一個小隔間裏躺下,然後給他們兩個各自打了一針,還別說,這曹衝的針還挺有效,過了沒多一會兒張八刀和安容天的麵色就好看了許多,不在像一開始那麼黑了。
我和安英宇見了總算放下了心,和曹衝一起回到客廳喝茶,曹衝和安英宇是老朋友了,而且很長時間沒見麵,所以有很多話要說,我和安若涵感覺有些無聊,就辭別了他們兩個從木屋裏出來,這山溝裏雖然毒瘴彌補,可是水潭這裏的景色還是非常不錯的,我們兩個順著水麵突出來的木樁子穿過湖麵,在水潭附近散步了起來。
“張鶴,這些日子多虧了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和爺爺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現在的局麵了。”一邊走著,安若涵突然衝我笑了笑說道。
“可別這麼說,如果沒有門主的話估計我早就死了,再說了,這些事也是我應該做的,以後千萬不要再謝我了,咱們都是點睛山的人,出點兒力是應該的。”我笑了笑答道。
安若涵聽了以後點點頭沒再說話,悶頭跟我一起散步,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我其實心裏也有些波動,和安若涵在一起已經有一陣子了,說實話我還是挺喜歡她的性格的,尤其是在麵對危險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做到她那麼剛毅。
可是我心裏越這麼想就越說不出話來,安若涵的頭也很低,恨不得紮到自己的懷裏,我們兩個就這樣繞著水潭走了半天,最後又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