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走了之後我沒心思再跟白飛雨逛街,借口第二天去抓雪犀會很累,要早點休息,轉身回了旅館,說實話,我真不知道白飛雨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對我這麼親昵起來。
這一夜,我睡的一點也不踏實,一直在做夢,夢裏都是瘋婆子,然後就是白飛雨那笑嘻嘻的臉……
第二天早上,我和白飛雨吃了點早飯,從旅館後院牽了水牛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白飛雨一個勁兒打哈欠,還頂著熊貓眼,我昨晚沒睡好是做夢,這丫頭看起來也像一宿沒睡似的?
眼下抓雪犀要緊,我也沒有多問,隻加快腳步趕路,想盡早找到雪犀。
進了山後,白飛雨帶著我開始在山坳裏轉了起來,大概半天時間後,我們到了一座並不太高的山腳下。
沒想到這座山還是座活火山,山頂還能看見縷縷青煙冒出,由於火山活動頻繁,從半山腰往上,山上的樹木都沒有了,隻有光禿禿的熔岩。
跟山頂的荒涼相比,山腳下由火山灰滋養的肥沃土地上,花草茂盛,我們前邊有一條小河,清澈見底,還有不少動物在喝水。
顧不上欣賞這美景我同白飛雨拉著水牛往山上爬去。
走了大概一個鍾頭,白飛雨叫住我:“張大哥,從這裏繞到山後就是雪犀藏身的熔洞,雪犀生性謹慎凶猛,待會兒我們得見機行事,你帶著水牛在洞外,我先進去看看。”
“行,到時候你小心點,有危險趕緊叫我。”我應聲說道。
“哞……”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山後響起一陣叫聲,像牛叫又像大象。
“是雪犀!”白飛雨聽了這叫聲,撒腿就往山後跑,我也顧不上水牛,隨便找了棵樹把它拴好,然後緊跟著白飛雨跑過去。
沒多一會兒,我們轉到了山後,山後有一塊兒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平地,平地上有五六塊兩米多高的大石頭,而左前方有一個直徑大概五米的洞口,洞口上麵正冒著一縷縷黑煙,這應該就是白飛雨說的熔洞。
“哞……”又是一陣憤怒的叫聲從熔洞傳出,我和白飛雨互相看了看,往熔洞跑去。
“雪犀生性謹慎,怎麼叫聲如此憤怒!”我一邊跑一邊想。
到了洞口,我和白飛雨不敢貿然進去,放緩了步子,突然一股熱浪朝我們衝了過來,我和白飛雨被這熱浪熏得睜不開眼睛,忙用舉起胳膊遮了一下眼睛。
等熱浪過去我睜開眼睛往裏看,隻見一頭有犀牛一樣的角,又有猛獁象一樣的大獠牙渾身雪白的動物正衝著洞口站著,眼睛通紅像燃燒的火焰一樣,而臉上的犄角紅的都快滴出血了!
雪犀!我見了這東西後倒吸了口氣,雖然不止一次聽白飛雨描述過它的樣子了,可乍一看見還是狠狠地震撼了我。
在雪犀前邊站著一個人,背對著我們,我一眼認出了她,正是讓我徹夜難眠的瘋婆子。
現在瘋婆子白色的裙子上已經沾染了很多土,一角已也被燒黑了一塊兒,側麵,玲瓏火蛙正虎視眈眈地瞪著雪犀。
熔洞的地上已經有好幾個大坑,一看就是被玲瓏火蛙的毒侵蝕成的。
看來瘋婆子已經和雪犀鬥了有一會兒了,誰也沒占到便宜。
我看瘋婆子和雪犀誰也不動,兩步躥到瘋婆子身邊,把她往後拉了一把,而旁邊的玲瓏火蛙一見是我,高興的哇哇叫了兩聲。
“你沒事兒吧!”我小聲問道。
“你們到洞外等,我把它引出去!”瘋婆子並不領情,冷冰冰地說。
“你小心點兒,這東西太厲害!”這是,白飛雨也跑了過來對我說道。
雪犀很聰明,見我把瘋婆子擋在後麵,也不急著進攻,眼睛裏的火氣暗了暗,似乎在想對策。
我看了看玲瓏火蛙,蹲在地上全神貫注盯著雪犀。
想把雪犀往外逼,得讓玲瓏火蛙去它身後,我在前麵引,小家夥在後麵逼,否則是不可能把它弄出來的。
“呱!”我想了想,把三步箭蛙逃出來扔了出去。三步箭蛙落地後跳到了雪犀左側,兩個家夥見麵很高興,盯著雪犀呱呱叫了兩聲。
突然,它倆往雪犀後方高高躍起,同時往雪犀左右兩側吐了一口毒液。
雪犀看見玲瓏火蛙和三步箭蛙跳了起來,吃了一驚,毒液已經封鎖住了它的退路,所以這家夥隻能向我衝過來,我反應也挺快,拉著瘋婆子和白飛雨往後邊退去。
我一邊退還一邊給雪犀後麵的兩個小家夥下指令,兩個小家夥倒也聽話,不斷往雪犀身後和身側吐毒液,逼的雪犀隻能往前走還不能轉身。
雪犀已經看明白我的意思了,知道所有的事兒都是我搞出來的,如果不是我又弄出來一隻劇毒的三步箭蛙,它還不至於被逼得往外跑,氣的它眼睛通紅,哞哞直叫,嘴裏還不斷噴出熱氣來。
意識到了不妙,這東西居然不顧後麵的三步箭蛙和玲瓏火蛙,歪起腦袋想要強行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