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奇的話字字都在我的耳邊響起,清楚的感覺到他就在我的周圍,可是眼前除了平靜的湖麵,身後就隻有無盡的黑暗。
我的視力一向很好,夜裏也能看到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可麵對這種的黑暗,我隻能看清不到一米的距離,這種黑仿佛能吞噬一切一般。
我也不敢貿然進入,隨手丟了一個火符過去,可是熊熊燃燒的烈火根本就不能照亮周圍的環境,隻燃燒了三息的時間就被黑暗所吞噬,沒了一點亮光。
我心裏非常清楚,這裏的一切絕不尋常,於是我拿著七星劍,劍尖指向天,左手食指與中指掐了個手決,嘴裏默念引雷咒,“哢哢……”雷聲過後,十多個雷球劃過天際,落入黑暗之中,“轟轟……”一陣狂轟來炸之後,一切又歸於平靜,那麼多的雷球爆炸,我卻一點都沒看到裏麵是什麼情況,雷球一閃就被黑暗吞噬。
吳奇這銅鏡也太離譜了點,這麽多的雷球一起爆炸,就是一座大山也能炸去一層,可在這裏連個渣都不能炸開。
正胡亂想著,突然平靜的湖麵翻湧起來,耀眼的金光一浪一浪的閃現,緊接著金光有如實質一般,像一把把利劍一樣向我激射而來。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萬千的金光逼得我沒處躲沒處藏,連忙祭出七星劍化作三山印,擋在我的身前,我還擔心不保險,趕緊又掏出四杆皂旗,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上麵,快速的念動咒語,四杆皂旗以我為中心,分別插·入東南西北四麵的地上,形成一個小型法陣,抵擋一下金光再說。
剛剛布成法陣,萬千金光就到了跟前,“噗噗”之聲不絕於耳,時間不大,法陣就被金光衝擊的搖搖欲墜,隨時都有破開的可能。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聽‘哢吧,哢吧……’皂旗開始出現裂痕,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幾分鍾,皂旗肯定報廢,不過就算能多堅持幾分鍾那又能怎麼樣,結果都是一樣的,還是別白白浪費皂旗,於是手中掐了個法決,將破爛不堪的皂旗收了起來。
沒了法陣的保護,金光直接激射在三山印上,巨大的三山印不住的顫動,可見金光力道之強。
我把身子蜷縮著緊緊地貼在大印之上,就怕露出一點,被金光洞穿身體。
身死時刻最是難熬,提心吊膽過了一會兒,三山印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嚇得我心裏直突突,苦想對策之時,斜眼看到無數金光射入黑暗之中,我驚奇的發現霸道的金光射入身後的黑暗中,也立馬消失不見,難道黑暗將金光也吞噬掉了?
看來想要活命,就必須要進入黑暗的地界躲一躲了,打定主意,我一邊後退,一邊控製著三山大印緊緊地跟隨,擋在我的身前。
漸漸地離著黑暗地界越來越近,頓時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正在逼近,我知道這是黑暗地界裏麵發出的,可是沒有辦法,留在外麵雖說暫時沒事,可一旦三山印抵擋不住金光,還是要死,不如放開手腳進入裏麵闖它一闖,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當踏入黑暗地界的一瞬間,周身立馬感覺冰冷無比,雖說沒有了金光的攻擊,但是黑暗之中無盡的恐懼更加加折磨人的心神。
我將三山印化為七星劍握在手中,警惕的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突然黑暗中無數的戾氣把我團團包圍,我開始感到頭暈目眩起來,來不及多想,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頭昏的感覺暫時減輕,趕緊掏出水晶頭骨,扔在我頭頂上空,戾氣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瘋狂的湧入水晶頭骨之中。
這麽多的戾氣,光靠水晶頭骨吸收速度是不夠的,又把七星劍化作骷髏幡護在了我的身前,快速的拿出白紙剪成八個紙人,提起判天筆在紙人臉上飛快的畫了起來。
不多時,八個吳奇模樣的紙人被我畫好,拿出八根紅繩分別拴在八個紙人的脖子上,又咬破中指在八個紙人的眉心各滴上一滴鮮血,就這樣控製著八個紙人,走向了我的四麵八方,站在戾氣之中。
我沒辦法擺脫吳奇手裏的銅鏡,那麼也叫他跟我一起感受這肆虐的戾氣吧!
片刻過後,周圍突然傳來吳奇憤怒的吼叫聲:“哼!好你個卑鄙小人,沒本事破我的‘離火八卦鏡’,竟然用出這麼低略的手段。”
我聽到吳奇的責罵隻是莞爾一笑,我這是低略的手段嗎?就應該伸著脖子叫你吳奇砍,才叫光明磊落正人君子嗎?我這叫以牙還牙,你吳奇想用戾氣把我折磨死,那我們就一起享受這種感覺!我心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