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畫麵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而那兩道藍色的光芒也一下縮回幽藍骷髏之中,由於陰氣的滋養,上邊的裂縫已經完好如初了,寂靜的山穀也回複如初,我緩過神來,把幽藍骷髏與水晶骷髏一並收了起來,邁步向著山門走去。
路上我不斷盤算著,這幽藍骷髏之中的藍色火焰我一定要弄明白,這東西可不簡單,關乎到姹女教的秘密。
當我回到山上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我帶著藍色頭骨來到蝶舞的房間,看到蝶舞經過一整天的修養,氣色已經好多了,見我進來,扶著床幫堅持著自己坐了起來。
我連忙兩步上前把她扶助,蝶舞對我笑笑,然後開口十分關切的問道:“請問門主,我阿哥的頭骨現在怎麼樣了?”
“蝶舞姑娘放心,幽藍骷髏已經修複完好,你就不用操心了。”說完我把骷髏掏了出來交給了她。
蝶舞看到幽藍骷髏急忙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小心的愛撫著,像是撫摸她心愛的愛人一般。
我見蝶舞入神的樣子,也沒再出聲打擾,悄悄地走到桌前坐下,抓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可以說是滴水未進了,況且又耗費了一整晚的精力,換作一般人早已累的虛脫了。
坐了好一會兒,一壺茶水早已被我喝光,為了能夠早點知道幽藍骷髏裏麵藍色火焰的秘密,我隻能等著蝶舞給我解釋。
終於,在我餓的頭昏眼花之時,蝶舞輕歎一聲緩過神來,輕輕地將骷髏放下,猛然的一抬頭,發現我還坐在桌子旁,驚訝的“啊”了一聲,顯然沒有料到我就一直守在這裏。
然後有些惶恐的說道:“門,門主……蝶舞不知門主待在這裏,讓門主等候多時,還請恕罪。”說完就要起身,不過被我攔了下來。
“我在這裏等你是因為有一件事要弄明白。”我很嚴肅的說道。
“門主請講,蝶舞知道的一定會如實相告,不敢有一絲隱瞞。”聽了我的話後蝶舞點點頭說。
“好,那你就先給我講講這幽藍骷髏吧,我想知道裏邊的藍色火焰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來曆!”我直接問道。
蝶舞想了一下,有些悲傷的說:“之前我早已說過幽藍骷髏是我的愛人,這話一點不假,他生前名叫聶文軒,是我們流沙鎮的一名學生,與我情投意合,在尋到我之後,被姹女教巫長老所害,巫長老又把偶然得到的一塊米粒大小的奇異火種,也就是‘天藍幽火’,使用古怪的邪法與他的頭骨相融合,一起和製成了這幽藍骷髏,並將他的一部分意識也封存在了裏麵,而腿骨分別製成了笛與蕭,與頭骨鏈接就是一個完整的骷髏骨杖,做好之後,巫長老明知道他是我摯愛的人,卻在我不清醒的時候交給我使用,可見這群人的心腸何等的歹毒。”說到這裏,蝶舞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沒法壓製她心中的憤怒。
蝶舞稍微緩了緩心神,接著說道:“巫長老把幽藍骨杖交給我使用以後,天藍幽火卻在不斷地壯大,隨後他曾不止一次的要回幽藍骨杖,想要把天藍幽火研究透徹,這次我被派來這流沙鎮分舵,如果不是有用到幽藍骨杖的地方,他是舍不得把幽藍骨杖交給我使用的,也是天意,這次流沙鎮分舵被門主毀掉,並且幫我擺脫姹女教的控製,讓我恢複意識,才明白失去聶文軒的痛苦。”說完又抱著聶文軒的頭骨大哭起來。
很久,我等到蝶舞漸漸止住哭聲,才繼續問道:“你剛才說有用到幽藍骨杖的地方,能讓巫長老這麼割舍下來,他們究竟要你用幽藍骨幹什麼重要的事情?”
“其實就是專門為那尊雕像預備的,你們也見到了那尊雕像,所用石料堅·硬異常,尋常的兵刃是不能傷到分毫,隻有經過天藍幽火的煆燒,才能雕刻出現在的模樣。”
經過蝶舞的這麼一說,我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那尊怪異的雕像是這麽刻出來的,這時我的心裏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火熱起來,既然經過煆燒的黑鎢石能被雕刻,那麼在這股火焰的煆燒下也能將它熔煉了,想到這裏我興奮地站了起來,把床上的蝶舞嚇了一下,我連忙跟蝶舞告辭,離開了她的房間,順手把門給她帶上。
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間,看到瘋婆子在我屋裏,桌上放著一些吃食,而她正一臉焦急的等候著,見我進來趕忙站了起來:“你這一整晚的跑去了哪裏?也不跟我說聲,不知道人家心裏一直擔心你嗎?”
看她一臉緊張而又怪罪的模樣,我心裏暖呼呼的,於是把修複幽藍骷髏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