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臉老女人話音剛落,突然伸出兩隻幹枯的手掌,向著粉衣女子和綠衣女子虛空拍打過去。
兩隻漆黑的手掌虛影冒著絲絲黑氣,分別打在粉衣、綠衣女子身上,兩個女子一聲悶哼,被打飛出去很遠,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腦袋一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們一下子驚呆了,大夥兒誰也沒想到,這麻臉老女人竟會對自己人出手,也不知道兩個女子是不是被她打死了。
牢籠中被黃杉擒獲的黃衣女子,突然淒厲的大喊一聲:“長老不要,三妹四妹,你們……”然後兩眼一翻竟然急昏了過去。
我對麵站著的紅衣女子,斜眼看著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三個女人,兩眼發紅,剛才那種畏懼害怕的眼神消失,繼而充滿著憤怒與仇恨的光芒,她那張本不會動的臉,在我看來竟有些猙獰扭曲起來。
麻臉老太婆見狀又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沒用的東西,死了又有什麼關係?”說完也不理會地上躺的兩個女人,步履矯健地向我們走來。
我突然想了起來,對著慢慢靠近的麻臉老太婆說道:“你是院中棚子裏那個老太婆,你不是被我的點屍術控製了嗎?怎麼還能自己走動?”
老太婆聽了嘴裏輕咦了一聲:“沒想到你這小娃娃記性不錯,還記得我這個人人厭惡的老太婆,憑你那點兒三腳貓的點屍術,要是能把我製住,我不白活了這麼大歲數?嘿嘿……。”
想想麻臉老太婆說的也對,連精通點屍術的紅衣女子都是她調教出來,我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把她製住呢?
麻臉老女人在距離鐵籠還有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兩手一翻拍出兩掌,兩道虛影向著我打了過來。
黃杉和黃長老連忙拿起手裏的兵刃站在我身前,擋住了麻臉老太婆打來的兩掌,砰砰兩聲巨響,黃杉被震的身體晃了兩晃,而黃長老被震的一個趔趄,退後兩步險些沒有摔倒。
他們兩人誰也沒想到麻臉老太婆隨意打出的兩掌,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一時大意竟吃了個暗虧,看來這麻臉老太婆一會兒打起來絕對不容易對付。
這時瘋婆子用力拉了一把吳奇,說:“快過來幫門主把法咒解·開。”
被瘋婆子這麼一提醒,吳奇頓時醒悟過來,腳下一點一點的,瘸著腳走到我麵前,拿起判天筆運起全身的真氣,嘴裏念起了咒語,手上掐起法訣,然後在我的身體上飛快的畫了起來。
麻臉老太婆冷笑一聲,雙手不斷的揮出一道道的掌影,向我們席卷而來。
黃杉等人見了大吃一驚,連忙揮舞手裏的兵刃格擋,瘋婆子和蝶舞兩人也圍在我和吳奇身旁,替我倆不停地抵擋。
我站在原地沒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道道的掌印打來,而吳奇正專注的給我解點屍術也沒辦法躲避,雖然黃山他們幾人拚命的把我們二人護住,我還是被一道掌打中。
頓時我感到身上一陣的劇痛,像被一頭發怒的狗熊撞在了身上似的,向後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牢籠的柵欄上,隨即身體滑落,摔在了地上,隻覺得嗓子眼兒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連打帶撞,頓時我兩眼金星亂轉起來。
我咬著牙,費力地甩了甩頭,眼角的餘光看到吳奇也被掌印打中,倒飛了過來,重重的撞在柵欄上,反彈一下摔倒在地,嘴裏頓時滴滴嗒嗒地流出鮮血。
最慘的要數昏倒在地上的黃衣女子和站立不動的紅衣女子,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被麻臉老太婆打出的掌印波及,身體向後飛出,撞上柵欄後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黃杉看到我們被打的摔在地上爬不起來,惱羞成怒,瞪著血紅的雙眼,揮舞手裏的寶劍,一邊撥打麻臉老太婆的掌印,一邊發出劍氣,一道道淩厲的劍氣向著籠外的麻臉老太婆打去。
蝶舞因為有幽藍骷髏護在身前,顯得不是那麼狼狽,拿起手裏的骨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一道道高昂的笛音,向著麻臉老太婆飄去。
黃長老從懷裏掏出銀光筆,嘴裏快速的念起咒語,手裏掐出一個個的法訣,抬手狠狠地向著麻臉老太婆虛空畫了起來。
麻臉老太婆嘴裏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聲,一邊躲避黃杉擊打過去的劍氣,一邊在身前揮舞著雙手。
黃長老畫出的點屍術被麻臉老太婆輕鬆破掉,不起一點作用,蝶舞吹出的笛音也被她的尖嘯聲壓製下去,同樣沒能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