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翻卷到身邊不遠的黑煙,我快速掐動手訣,七星劍化作的雷籠,瞬間飛到我們身前半空中,向下砸落,把黑煙連同巫長老一起困在裏麵。
這次我不給巫長老一絲喘·息的機會,嘴裏快速念動咒語,控製雷籠不斷縮小,擠壓裏麵的黑煙。
片刻,濃烈的黑煙被擠壓在巫長老身前,隱隱能夠看出巫長老的輪廓。
我不作停留,雷籠上光芒閃爍,繼續向裏擠壓,瞬間籠條緊緊貼在巫長老身上,電弧傳遍她的全身。
巫長老大喊一聲,渾身用力掙紮,發絲散落麵容猙獰,一番下來終究於事無補,被死死的擠在雷籠中,雷籠越來越緊,最終逼得她不能動彈。
我咬緊牙關,從懷裏掏出判天筆,虛空對著猙獰可怖的巫長老畫了起來,刷刷幾筆落下,巫長老的麵容變得平靜下來,扭動掙紮的身體也安穩下來,愣愣的站在籠中,雙眼中血紅的光芒褪去,變得無神起來。
我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吩咐黃杉把手裏的寶劍拿過來,在寶劍上畫了一個血符文。
黃杉見狀,心領神會,一個箭步衝到雷籠跟前,伸出寶劍刺進雷籠,“刷刷”兩劍,挑斷巫長老兩腿的腳筋。
巫長老一聲淒厲的慘叫,頓時身體變得癱軟無力,被雷籠束縛夾著才沒有摔倒在地。
我看著巫長老已經被我的點屍術控製,又失去了行動能力,於是手中掐起法訣,雷籠化作七星劍飛回我的手裏。
巫長老沒有了雷籠的支靠,頓時癱軟在地上,昏了過去。
吳奇停下手裏的法訣,把離火八卦鏡收回來,裝進懷中,起身快步向巫長老跑去,跟黃杉對望一眼,然後一把將癱軟在地上的巫長老提起來,“啪啪”扇了兩個打耳光,這才跑回我的身旁,把手裏的巫長老狠狠扔在地上。
現在巫長老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可怕,再也沒有囂張得意的模樣,她以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這就是對她的報應吧!
我還想從巫長老嘴裏套出有用的信息,擔心她就這麼死掉,於是吩咐吳奇給她包紮一下斷筋的腳踝,又拿出止血藥給她敷上。
這時黃杉呲牙咧嘴地走了過來,在我身旁盤膝坐好,吃下藥丸,開始用功往外逼他右手上的毒氣。
那邊清月的三個師叔,和巫長老手下三個教徒間的打鬥也接近了尾聲,一個教徒被殺一個被擒,還有一個在苦苦支撐,尋找機會想要逃竄,被清月師叔死死纏住脫不了身,急的她上躥下跳也於事無補。
清月另外的兩個師叔結束打鬥後,快步跑到淨嗔老尼身旁,給她治傷。
淨嗔本來已經受傷,又被巫長老的匕首刺進胸膛,鮮血流了一地,現在失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
雖然清月的兩個師叔幫淨嗔止了血,又不斷在她嘴裏塞進藥丸,替她運功療傷,可是她仍然氣若遊絲,眼看回天乏術了。
這時,“吱嘎”一聲,靜月庵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走進一個四五十歲,慈眉善目的老尼姑,一手拿著拂塵,一手拿著一串佛珠。
老尼姑剛走進大殿,看到還在纏鬥的二人,雙手合十,口中念誦一聲佛號。
頓時,佛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清月的師叔和姹女教的弟子也被這聲佛號震蒙,停下了打鬥,愣愣的站在原地,兩個小尼姑走上前去,把姹女教的弟子按住。
大殿中混亂的小尼姑看到進來的老尼,就像看到了主心骨,紛紛跑向老尼姑,嘴裏不住的哭喊著:“主持,您可回來了,咱們淨月庵被他們幾個外人闖入,弄得亂了套,死傷了好多的師兄弟,您老人家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老尼姑向大殿中走了幾步,轉頭看了一眼大殿中狼狽的樣子,高聲念誦一句佛號:“婀彌陀佛,我佛慈悲,罪過罪過。”
接著老尼姑轉頭看向我們三人,開口問道:“幾位施主,不知道深夜闖進靜月庵,打傷我無數弟子,毀壞庵中佛像,這麼做是為什麼?如果不給貧尼一個滿意的答複,你們恐怕出不了這靜月庵,必須終身跪在佛前懺悔,才能贖掉你們犯下的的罪孽。”
我知道眼前這個老尼姑就是淨月庵的主持,也是清月、明月的師傅‘淨真’老尼,佛法高深,很不好惹。
我連忙掙紮著站起身,躬身一禮,說道:“大師,我們三人深夜來此,確實有打擾的地方,隻是因為要捉拿邪教的重要成員和她的一眾黨羽,並沒有誠心毀壞殿中佛像,也沒有打傷庵中小師傅,還請大師明察。”